我因伤势过重昏迷足足七日。
变得消瘦,毫无血色,整个人呈现出形容枯槁般的荒凉。
我虚弱地卧榻在床,听着宫人在窗外小声地唏嘘道:
“宫里怕是要变天了。”
“是啊,谁不知道陛下当年痴爱谢家儿郎,嘘,如今该改口叫疏影大师了。”
“疏影大师别的不说,那副容貌当真是仙人一般,比之凤君年轻时都不遑多让,哎,只可惜......”
凤君老了。
我无声地苦笑。
我是身穿,长许青萝七岁,刚到这个世界时正值鼎盛年华。
然而青春易老,人心易散,纵是我年轻时再被人惊艳为谪仙般的容颜,也难免攀上岁月的痕迹。
如何比得上佛子的年轻俊秀。
可那仙人般的疏影竟真的痊愈了。
“若不是凤君慷慨,只怕我也不能好得这般快。”
疏影面色红润,唇角含笑,哪点像是体弱之人。
他迎着中宫的暖阳,轻轻转动手中念珠,笑得比日光还和煦:
“可是将离,我其实根本没事。”
“太医不过随口一句‘以形补形’,陛下便立即想到剖你的血,看样子你这个凤君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我生生掰断一枚墨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