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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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橘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她等在原地,只要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双手送到段琉司的面前,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的深情所感动,会转身爱上她。直到段琉司为了心中白月光,抽她的血要她的命之时,乔橘才知道她所有的付出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上任何人,只因这份爱太苦太痛,她承受不起……

《她不是他的白月光》精彩片段

乔橘踩着高跟鞋,每一步都把握着固定节奏,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不出意外没有回应,她径直推门而入,迅速关上。

对室内充斥的暧昧气息,和段琉司略显凌乱的领口视而不见,轻轻放下一张结婚请柬。

“这位秘书小姐好事近了?”

段琉司腿上坐着的美女轻蔑打量着眼前不请自入的女人。

长得平平无奇,哪来的自信眼睛长在头顶,竟敢无视她的存在?

段琉司看都不看,修长的手指轻飘不屑地将结婚请柬拨到桌边的垃圾桶里。

很好,乔橘万年死板的脸一如既往,没能被打破。

乔橘淡淡道:“丢了也没关系,记得日期就好。”

美女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弯腰将请柬捡回来,打开不由愣住。

新郎那栏赫然写着的正是段琉司!

再一看新娘……

“乔橘是谁啊?”

乔橘平板的回复道:“我。”

美女涂满暗红指甲油的纤指倏地掩住唇,眼珠不可置信在段琉司和乔橘之间来回打转。

怎么可能?!

段琉司被这目光看得有些恼火,是个人都恼火,这年头还搞包办婚姻!

包办对象还是这么个女人,一板一眼,乏味无趣。

薄唇溢出讥笑:“一切都是你和那老东西自娱自乐,这么想进段家的门,何不直接去找我爸?我不介意。”

乔橘扶了扶平光眼镜,严肃正经回答他:“我介意,自古后妈不好当。”

段琉司散漫的眸子一凝,一个女人脸皮可以多厚,他算是从乔橘身上见识到了。

这就是个刀枪不入的倒贴狂魔!

也不知道他爸吃错什么药,还是乔橘给他下了蛊,竟说儿媳非乔橘不可。

“婚礼定于下周日上午十点举行,准时到。”

丢下这句话,乔橘踩着重复的节奏走出办公室。

关门的瞬间听到段琉司挫败的嘀咕:“老处女!老姑婆!”

乔橘握着门把的手一顿,旋即面不改色的关紧。

美女疑惑道:“段少,我怎么觉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这话让段琉司心底极快闪过一丝不舒服,皱眉:“她想死了嫁给我。”

作为秘书,乔橘很好用,生活上也将他照看得无微不至。

可一旦要被婚姻绑定,就什么都变了味。

“那为什么她看到我们这样,居然一丝醋意也没有?”

拜金如她都做不到这么淡定,只能说那个乔橘深藏不露,会咬人的狗不叫。

段琉司冷哼:“那叫有自知之明!难不成她还敢闹?”

他又将请柬丢到垃圾桶,眼底闪过郁色。

既然新娘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个,那就娶谁都无所谓。

下班时间到,乔橘准时离开,前往医院抽血。

这是她每个月固定要做的,只不过婚前几个月去得多起来。

近期每周一次200CC的抽血,让她脸上呈现不正常的苍白。

好在是最后一次,忍忍也就过了。

可偏偏是这次,血还没抽完,乔橘就浑身冰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体检报告也出来了。

“医生,我这是因为抽血频繁引起的虚弱吗?”

医生沉重地摇摇头,叹息道:“乔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检查结果不太好,是血癌。”

乔橘浑浑噩噩回到家,乔母劈头盖脑呵斥道:“医生说你血没抽完!你这是攀上段家的高枝儿了,翅膀硬了?”

刻薄犀利的眼神话语,就像是一盆冰水,将乔橘本就泛着冷意的身子浇了个寒凉。

医生说尽快让亲人去做骨髓配型,这就是她血缘上最近的亲生母亲,怎么开口?

从十六岁到现在,快十年,乔母以自己障碍性贫血需要输血为由,让乔橘每个月都去医院抽血。

后来她才知道,乔母根本没有贫血。

就是找借口折磨自己这个不想要的女儿。

“抽到一半我晕了,医生就没有继续……”乔橘低声解释。

最终乔橘还是拜托医生替自己保密,没有告诉乔母。

她还固执地不想打破最后一丝希望。

“贱命一条,还当自己是什么娇小姐?”

乔母不为所动,反而一巴掌扇过来,打得乔橘的眼镜掉落在地。

事实上她恨不得撕碎这张脸!

一旁的继父阴阳怪气开口:“算了,她就快是段家的人,我们动不起她。”

乔橘冷冷看向那个老男人,直将他看得瑟缩了一瞬,挪开眼。

“也不知道段家看上她什么了……”乔母高高在上,看乔橘的眼神像是看一只蟑螂,毫不掩饰厌恶。

她恨这个孽种!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污点!

乔母当年被拐卖到山区,好不容易熬到被解救,家人看在一半血脉的份上,将乔橘一起带了回来。

乔母之后再婚,却生不了孩子,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养着。

心里的怨恨需要发泄,乔橘自然就成了出口,天经地义。

等乔母发泄够了,乔橘回到自己房间。

佣人悄悄送来补血的猪肝粥,眼里满是怜惜。

“小橘,嫁出去就好了,就不用吃苦了。”

乔橘感激一笑,将粥吃得干干净净。

是啊,嫁给段琉司,是她唯一能逃离这个冰冷的家的机会。

能得到片刻喘息都是诱惑。

被抽了十年的血,就当是还了乔母的生恩。

婚纱店。

段琉司穿着高定礼服,脸臭得好像不是来拍婚纱照,是来讨债。

“干嘛非要我来?就不能合成一下吗?”

这话刚说完,他就哑住了,愣愣看着盛装打扮走来的乔橘,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乔橘微微挑眉,“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笑话!”段琉司不自在的撇开眼,“PS才能挽救你这幅尊容。”

开始拍摄,他还是板着脸,连嘴角都懒得扯动。

摄影师小心开口:“段少,你稍微笑一下好吗?一张能用的都没有……”

段琉司嗤笑,“爱拍拍,不拍滚。”

乔橘勾着他的领带一拉,笑道:“你一个道具少叽歪,配合就好了。”

段琉司游移不定的视线对上她黑曜石般的眸子,不由呼吸一滞,摄影师趁机定格。

又被她牵着走了!

他皱眉抽回领带,不经意看向落地窗外。

漠然的眼先是震惊,接着爆发出比星光还璀璨的欣喜,倏地推开面前的乔橘,拔腿就跑。

乔橘下意识提着裙摆追上去,追到街角,就被那对相拥的男女给刺得眼眶发热。

段琉司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们在一起的画面,随便抓拍都是深情美好。

乔橘鼻腔一热,想去捂住已经来不及,汹涌而出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段琉司似乎感觉到什么,蓦地转头。

婚纱店里,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派了摄影师出去寻找。

街上早没了段琉司的身影,在一个小巷,找到形单影只的新娘,蜷缩在墙边,透着萧索孤寂。

“乔小姐……”

乔橘抬起头,把摄影师吓了一跳。

有鲜红从她的指缝渗出来,更别说胸前大片的血迹。

“有纸巾吗?”她的目依旧冷淡平静。

刚才流露出来脆弱,仿佛是他的幻觉。

摄影师忙递给她一包,“你这是怎么了?”

“上火。”乔橘直接抽出半包堵住鼻子,淡然道:“你以为是被段琉司打的?”

摄影师一阵尴尬,他真这么想过。

“段少不见了,没回店里。”

“嗯。”

乔橘垂眸,看着纸巾被血浸透。

不要再流了,我的血早就不够用了……

“刚才拍的照片,就一张不错。”

“就那张好了。”

摄影师闭上嘴,就没见过新郎跑了还能这么冷静,冷静到不当回事的女人。

只能说这位乔小姐根本就不爱段少。

感觉血没有再流了,乔橘走向不远处的水龙头,拧开,不停朝脸上泼着冷水,洗净血渍,保持清醒。

刚才差点就晕倒在段琉司和郑素蓝面前。

她才不会让他们看笑话。

哗哗的水声中,附近门面播放的歌曲忽远忽近传来。

“多久了,我都没变,

爱你这回事,整整六年,

你最好做好准备,

我没有打算停止一切。

想说我没有志愿,

也没有事情好消遣,

有一个人能去爱,多珍贵。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

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我就是剩这么一点点倔,

称得上我的优点。

没关系,你也不用对我惭愧,

也许我根本喜欢被你浪费,

随便你今天拼命爱上谁,

我都会坦然面对……”

乔橘清瘦的身体颤了颤,分不清模糊了自己眼睛的是水还是泪。

一个人不记得的小事,是另一个人珍藏的回忆。

纵使他觉得微不足道,但这份温暖,她还是想抓住。

和段琉司的名字一同出现在婚礼喜帖上,就要到目的地,乔橘可以装没看到沿路煞风景的人。

无奈郑素蓝不甘寂寞,跳出来找存在感。

咖啡厅。

“你对我回来,好像并不意外。是知道我在家,所以这几天才住在酒店的么?”

郑素蓝优雅地搅拌着咖啡,面容明艳如一簇玫瑰,衬托得对面的乔橘越发寡淡。

乔橘想起段琉司找的那些女伴,多多少少都有点郑素蓝的影子。

她要了一杯黑咖啡,最苦的那种,不加糖,喝进嘴里感觉淡而无味。

绝不是心里的苦涩压过了咖啡。

人啊,真不能知道自己得了大病,症状接二连三冒出来。

“你这个时候回来,为了参加我和段琉司的婚礼吗?伴娘的位置,我可以再腾出个。”

“伴娘?”

郑素蓝咬牙,要不是段家那个老不死的就是看不上她,还有乔橘什么事?

她哪里比乔橘差了?

早就知道,跟乔橘耍嘴皮子占不到什么便宜,郑素蓝索性沉默,发了个短信,在心里算计好时间。

乔橘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喝完一杯咖啡就要离开。

郑素蓝瞥了眼门口,倏地起身,拦在乔橘面前,笑得诡异。

“我这个时候回来,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说罢她就惊呼一声往后倒,腰撞到桌角,痛得脸色苍白。

乔橘冷眼旁观,很拙劣的把戏,架不住有人信。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段琉司掰过肩膀,脸上重重挨了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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