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关上灯,白洛暖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她那个植物人老公转到了国外治疗,她不用跟过去,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她摸了摸脸上的凹凸不平的假疤痕,还好,还牢牢地黏在脸上。
忽然,一道黑影袭来!
属于成年男性的大手铁钳般钳制着她,对方身躯高大充满压迫感,皮肤异常滚烫灼人。
下一秒,唇被激烈纠缠,男人的吻霸道强势,极富侵略性。
“唔……”
白洛暖推拒着,然而她的动作引来男人更强势的控制,他抓着她纤白的手腕举过头顶,更猛烈的吻落下。
撕拉——
棉质睡衣应声破碎,裂口处露出圆润的肩和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皮肤在黑暗中仿佛发着光
男人欺身上前,极具压迫感的危险气息包裹着她,令她心跳加速。
“不要……”白洛暖的眼角沁出晶莹的眼泪,心里钝痛。
就算她的婚姻有名无实,她也厉寒川的妻子。
除了厉寒川,她不想让其他男人碰她!
然而男人蛮横地吻上来,尽数吞没她的抗议。
许久后,白洛暖昏了过去,压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离开。
早晨醒来,她的手里还捏着昨晚无意中从男人身上扯落的袖扣。
玫瑰造型镶金边设计。
她眼睛瞪大,这是厉寒川的袖扣!
昨晚的男人是厉寒川,她那个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植物人老公!
八个月后。
“签!”
一纸离婚协议书丢在桌子上,继妹白颖趾高气昂地站在她面前。
白洛暖挺着巨大的孕肚,手扶着腰,小脸苍白憔悴,乌眸中却已经显出母性的坚韧和倔强。
“让我见厉寒川,离婚的事,我要跟他当面谈。”
白颖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
女人漂亮白净的脸蛋上匍匐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白颖轻蔑的视线从她的脸转到孕肚上,语气嘲讽:“你不会是想用这个孩子留住寒川吧?呵呵,寒川醒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你觉得他还会接受你这个丑八怪做妻子吗?”
话落,白颖用力一甩,白洛暖重重跌倒,孕肚撞到地上。
白洛暖嘴唇泛白,艰难挤出几个字:“当初他躺在床上,你不想嫁给一个植物人,执意换成我和他结婚。如今他醒了,你又反悔。但是就算他和我离婚,你抛弃过他,他也不会让你做他妻子……”
话未说完,白颖抬脚重重踢在白洛暖肚子上。
“啊——”
肚子传来剧痛,她迅速蜷缩起身体护着孕肚,脸色惨白:“不要!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白颖的声音如毒蛇般森冷:“很快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她手中的刀刃,折射着冰冷的光。
扬手,刀刃朝白洛暖挥去。
一个小时后,白颖怀里多了一个带血的婴儿。
电话响起,白颖接通。
“喂,寒川~”
厉寒川声音冷清:“白颖,你在哪?我去接你谈订婚的事。”
白颖得意地瞥白洛暖一眼,面带羞涩:“寒川,你真心急,我马上来。”
地上,白洛暖呼吸微弱,浑身是血,肚子上开了一大口子。
她的眼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厉寒川,我付出那么多,都比不上嫌弃你抛弃过你的白颖吗。
一张纸举在眼前,白颖居高临下道:“白洛暖,现在你总愿意签下离婚协议书了吧?”
=====
五年后,机场。
白洛暖推着行李箱,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平添了几分慵懒。
她五官美艳张扬,气场全开,一身白色连衣裙又将她衬托的清纯可人,纯真与柔媚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身边跟着一个小团子,粉雕玉琢,裙摆下两条白嫩的小腿跨着大步,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一路上,母女两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是不是明星母女啊?”
“宝宝和妈妈都太好看了,宝宝的爸爸应该也很帅气吧。”
梦宝应付这些赞美轻车熟路,她露出乖巧软糯的笑容,甜甜地喊路人们哥哥姐姐。
“还叫我姐姐呢,我儿子都比她高了,真让人不好意思。”
“我心里的完美女儿呀,好治愈哦。”
“太可爱了,真是个小天使呀。”
白洛暖牵着梦宝的手,脸上的笑容无奈又宠溺。
他们要是见到梦宝小恶魔的一面,恐怕会大跌眼镜。
……
“暖暖!”
机场出口,一个一头金色波浪的女人朝她们挥手。
是白洛暖的闺蜜,林小乐。
梦宝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抱住女人的腿,脆生生喊:“干妈!”
林小乐抱起梦宝,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白嫩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红唇印:“宝贝,想死干妈了!”
“暖暖,这次回来,短时间不回去了吧?”林小乐问。
白洛暖想到她回来的目的,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沉郁,她“嗯”了一声。
林小乐叹了口气,眼神心疼:“行,我先带梦宝去车上。”
白洛暖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走在后面。
“言言——慢点!”
忽然,一团瘦小的人影冲来,反弹,重重跌坐在地上。
白洛暖趔趄一下,地上的男孩抬起头。
眼睛黑沉,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凌厉,鼻子挺翘,精致的像是童话书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看到孩子脸的那一刻,白洛暖惊在当场,心脏剧烈跳动。
她反复观看过他仅有的几只广告和影视剧片段,他是她魂牵梦萦五年的宝贝——
梦宝的双胞胎哥哥诺言!
“诺言,你别乱跑呀。”喊他的女人匆忙赶来。
她也一眼认了出来,白颖!
真是冤家路窄!
当年白颖害她早产,抱走言言。梦宝身体虚弱,白颖认为她命不久矣,留下了她。
要不是邻居发现他们,她和梦宝恐怕早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后来她带着梦宝逃到国外,从此隐姓埋名。
韬光养晦五年,她回国虽然另有目的,但白颖,她也不会放过!
白颖柔声细语,抱起孩子:“诺言,爸爸回来了,你不想见爸爸吗?”
孩子一言不发,黑沉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白洛暖。
白颖转过身厉声谴责:“你这么大人了,不看路吗?”
白洛暖微微勾唇,笑意不达眼底:“小姐,我当然看路,可是抵不住你没手没脚带不好孩子呀。”
白颖脸色骤变:“你!”
身后,传来一道冷冷沉沉,穿透力十足的好听男音:“诺言,又不听话?”
诺言不情不愿喊了一声:“爹地。”
白洛暖浑身一僵。
这声音,就算化成灰,她都能听得出来!
厉寒川!
她深爱过又伤她最深的人,她的前夫!
五年前他们离婚后,他便和白颖订婚,还让她的宝贝认贼做母!
这对狗男女!
脚步越来越近,白洛暖心跳加快。
她还不想和那两人碰面,握紧行李箱,她依恋地看了诺言一眼。
日思夜想的宝贝近在眼前,她却不能和他相认。
她稳住步伐往前走,心中却阵阵抽痛。
言言,对不起,给妈咪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接你离开。
她没有走出多远,清楚听到厉寒川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那是谁?”
白颖笑声中带着埋怨:“不认识,撞到诺言也不道歉,没有礼貌。”
厉寒川注视那道快速离去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冷峻严肃的脸上浮现一丝恍然。
总觉得,有点熟悉。
晚上,林小乐带着白洛暖母女去餐厅,给她们接风洗尘。
林小乐问:“暖暖,你真要去厉氏吗?”
白洛暖沉了沉眸子:“嗯,我已经以设计师琳达的身份和厉氏签好了合同,可以直接入职。我为厉氏工作,才能找机会接近厉寒川,怀上孩子。”
林小乐满是忧虑:“万一厉寒川认出你和梦宝,很可能和你抢夺梦宝的抚养权,你斗不过他的。”
白洛暖眼中闪过一抹神伤:“小乐,这是目前而言最好的办法。梦宝的病,骨髓移植至今没有合适的配型,医生建议我和她的父亲再生一个,用新生婴儿的脐带血来治疗。”她的脸上坚定道,“我不能再无望地等下去,就算接近厉寒川非常冒险,我也必须一试。”
“暖暖......”林小乐满是心疼。
“小乐,别担心了,”白洛暖安抚地笑笑:“再说你也知道我五年前,简直奇丑无比,谁会觉得我这个大美女是厉寒川的丑前妻?”
五年前,替白颖嫁给厉寒川时,她羽翼未丰,为了避祸故意扮丑。
人前人后也收敛着锋芒,灰头土脸,沉默寡言,极力做个隐形人。
现在的她变化天翻地覆,机场时,白颖不就没有认出来吗?
吃饭中途,白洛暖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时,“嘭”地一下撞到前人身上。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白洛暖!”
什么?!
——国内知道她本名的人只有林小乐而已,现在她身份证的名字叫洛暖暖!
她抬起头,撞进一双又冷又凶的黑眸。男人脸庞如刀刻般完美,鼻梁挺拔,薄唇微抿给人冷冽无情沉默寡言之感,高高在上仿佛睥睨万物的天神。
厉寒川?!
白洛暖心头大震:“先生,你认错人了。”
她挣脱他,美丽的脸庞爬上愤怒,脸蛋微红,似乎深受冒犯。
眼前的陌生女人皮肤雪白,明眸皓齿,五官明丽惹眼,在任何地方都引人注目。而他记忆中的人,面容丑陋,总是地低眉垂目,她们并不相同!他怎么会觉得她们相像,做出如此冲动的行为!
厉寒川本就冷的脸色更冷了,他蓦然松开手掌。
白洛暖骤然获得自由,身体轻轻一晃。
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
厉寒川眸子微眯,变得危险和探寻。
对,是因为这股和洛暖极为相像的味道!
五年前洛暖丢下一纸离婚协议书离开后,他再次闻到这么纯正的香味,竟是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
他锐利的视线仿佛能将她洞穿。
白洛暖顿感压力山大,她垂眸整理衣服。
领口歪斜,她锁骨上的一颗褐色小痣露了出来。
厉寒川蓦然抓住白洛暖的双肩按在墙上,一时间,领口处露出更多雪白,他凶狠地盯着那颗小痣。
洛暖这里也有一颗!
“厉寒川!放开我!”他的大掌犹如铁钳,她无法挣脱,不禁恼羞成怒!
男人眸色骤然锐利,沉声低喝:“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逼近她,两人身体几乎是紧贴着。
糟糕,口误了!
白洛暖心脏狂跳,几乎快冲出嗓子眼,她眼睛一转,脱口而出:“财经新闻上有你的报道!”怕他不相信,她故作轻松地补充,“厉氏的厉总嘛,我有朋友也在你们那里工作。”
厉寒川没有说话,视线仍是充满审视,气氛沉冷诡异。
白洛暖直视他,目光灼灼,不像有半点心虚。
良久,厉寒川才缓缓松开手,尽管依然怀疑,
就算他躺在床上,洛暖都不敢直视睡梦中的他,十分胆小易羞,和这个直白的女人并不一样。
想起记忆中的人,他寒意冷漠的眼眸微微漫上十分难得的一抹柔情。
白洛暖睁大眼睛,厉寒川人称冷面阎罗,无情无欲,她何时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堪称温柔的神色!
难道看上了她的美色?
也对,当年毅然抛弃她跟白颖订婚,想必就有嫌她丑的原因。亏她还年少无知地相信过厉寒川说不在乎容貌的话。
她反正都要接近他,不如借这个机会......
厉寒川欲走,一只娇小的手抓住他的手臂,“厉总,您又是壁咚我又是扒我衣服,不解释一句就走了,说不过去吧?”
白洛暖的剪水眸中盈盈闪动着一汪秋水,眉目如画,楚楚动人。
而厉寒川眼底的温柔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如坠冰窖的森寒。
那一瞬间,她忽然很后悔。
她不该心急,这眼神像要把她捏成碎片!不要啊,她还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厉寒川薄唇轻启,冷声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却破天荒地说:“抱歉。只是你让我想起丢失的妻子。”
只有遇到和洛暖相关的事,他才有多说一点的想法,更多人知道她,就像她还在他身边。
另外,这个女人莫名让他觉得熟悉,面对她,他多了一丝表达欲。
白洛暖疑惑,丢失的妻子,他指的是谁?
他未婚妻白颖不正陪在他身边,和他出双入对吗?
总不会是她吧?!
她俏丽的脸上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讥讽。
厉寒川,那真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位前妻!
敛去眼中的轻蔑,她歪头,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靠近他少许,纤白的手指轻点他胸膛,轻柔而暧昧:“厉总,这个搭讪方式,未免太显老套。”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厉寒川抓着,反手一拧!
“......啊!疼,疼,疼......”
白洛暖龇牙咧嘴,几乎落泪。
厉寒川你这个人模狗样的暴力男!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泪眼汪汪,愤怒而委屈,无声控诉着他。
厉寒川甩开她的手,冷眼看她,不仅没有半点罪恶感,开口便满是无情和警告:“小心你的手。”
转身离去,他的眉眼变得锋利,眼底恢复看不见尽头的漆黑。这女人如此轻浮,不配和洛暖相提并论!
白洛暖回到包厢,梦宝注意到她手背的红肿。
她跳下座位,捧着那只手:“妈咪,你的手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白洛暖摇摇头,揉揉梦宝的脑袋:“不要担心,只是遇到了一个不讲理的流氓。”
“妈咪,梦宝给呼呼,不疼了哦。”她在红肿的地方吹了吹,凉凉的气流羽毛般轻拂过手背。
“谢谢宝贝。”
梦宝萌萌一笑,奶乎乎道:“妈咪不用客气。”
她回到位置上,拿出平板,快速操作。
白洛暖柔声说:“宝贝,吃饭了,不能还玩平板哦。”
前几年,她们母女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电脑操作高手,
梦宝在电脑操作上很有天赋,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世界上顶级黑客。
“知道了妈咪。”
梦宝说着,眼睛却盯着平板,小脸软萌又敷衍。
她看着平板上的监控视频,黑亮的眼仁中闪过一抹精光。
坏爹地,原来是你欺负妈咪。
“妈咪,我去洗手间哦。”
跳下椅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
餐厅另一间包厢内。
白颖坐在厉寒川旁边,她是个调香师。
厉寒川从洗手间回来后,她敏锐地从他身上捕捉到陌生的香水味。
五年来,除了诺言,厉寒川不允许旁人离他太近。
什么女人能在他身上留下香水味?
她心里浮上不安:“寒川,你刚才出去碰到什么人了吗?”
厉寒川冷冷掀起眼皮,不怒自威:“我要向你报备?”
白颖畏惧,讨好娇笑:“当然不是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眸子垂下,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肯定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勾引寒川!
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寒川,奶奶问我们结婚的事,奶奶她年纪大了,我们就别让她担心了吧......”
厉寒川眸子微凛,冷冷打断她:“我不是说过了吗。”
“是......”白颖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五年了,在厉寒川强悍迫人的气场下,她依然难以完全保持镇静。
诺言也抬起头看向白颖,目光清冷。
那张脸还尚显稚嫩,但已隐隐有他父亲的凛冽气势。
让这样的父子两人看着,白颖犹如暴露的罪犯,无所遁形。
她飞速瞥了诺言一眼,眼中闪过愤恨和不甘:“寒川,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总不能因为诺言,我们就不结婚了吧!”
厉寒川语气风轻云淡:“白颖,你应该知道当年我答应和你订婚,完全是因为诺言。只有诺言接受你,我才会和你结婚。如果不满意,婚约随时可以取消。”
诺言虽然是白颖亲生的孩子,但很奇怪,这个孩子不仅不亲白颖,甚至还很排斥她,母子两人关系非常生疏。
如果诺言不接受她,他更不会接受她。
“寒川,不要!”白颖慌了,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我就是有点心急才口不择言,我们本应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我只是太希望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这时,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打断了她的话。
门开了一条缝,却不见人。
视线下移,才看到一个小奶团子。
来人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又黑又亮,鼻子小巧挺翘,皮肤奶白,整个人就像是用玉精雕细琢出来。
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厉寒川身上,迈着小短腿朝他走去,奶声奶气喊:“爹地!”
包厢其他三人傻眼。
“爹地!抱抱!”她举着白嫩的小胳膊,扯着小奶音说,“爹地,抱抱梦宝嘛。”
小女孩又奶又乖,撒起娇来太可爱了,厉寒川鬼使神差地抱起她。
她身体软软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自从她进来他就觉得很熟悉,现在抱在怀里,更是格外亲切。
他冷冽的眉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和:“你是谁家的孩子?”
梦宝睁着乌黑的大眼睛,语气充满孩童的天真:“爹地,我是你的梦宝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在厉寒川的怀里动了动,原来这就是让爹地抱着的感觉!
真棒呀!
但她还没有忘记来的目的。
见厉寒川露出些迷茫,她大眼睛中满是伤心和控诉:“爹地,你忘记了梦宝,梦宝会不喜欢你哦。”
看着这一幕,白颖冷笑,寒川的孩子?这又是哪个女人的低级手段!
难道是寒川去洗手间偶遇的女人?
她心中警铃大作,豁地站起来:“寒川只有诺言一个孩子!你是谁家的野种?谁指使你来的?”
刻薄刺耳!
厉寒川皱了皱眉,凌厉森冷的视线扫去。
白颖浑身一寒,慌乱道:“寒川,这个孩子来历不明,我也是担心你......”
梦宝缩进厉寒川怀里,可怜弱小又无助:“呜呜呜,爹地,她是谁呀?坏女人,坏女人欺负我。”
她眼中闪着泪花,小小的脸皱起。
厉寒川潜意识不想让这张奶包子的小脸挂着伤心,情不自禁伸出手,轻拍她后背,面无表情说出哄孩子的话:“不怕,爹地保护你。”
白颖下巴都快惊掉了,她何时看过厉寒川对别人的孩子这么有耐心?还自称爹地去哄?
难道是......更喜欢女孩?
诺言也看向厉寒川怀里的小人,眉头皱了皱:“爹地,她是妹妹吗?”
厉寒川毫不犹豫回答:“不是,我不认识她。”
梦宝哭声变大:“呜呜呜,爹地,你骗梦宝。”
小奶团子哭的伤心,趁机将鼻涕眼泪抹在他身上,高定衬衣变得又脏又皱。
梦宝很满意自己的成果。
坏爹地,这是你欺负妈咪的惩罚。
她一瞬间止住眼泪,仰起嫩生生的小脸蛋,眼睛弯成月牙:“爹地,我要回去了,妈咪该着急了。”
笑容明媚阳光,纯真无害,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小天使!仿佛刚才哭的惨兮兮的小团子不是她。
变脸速度之快,在场的人都为之咋舌。
厉寒川愣了一秒,问:“你妈咪在这?”
“对呀。”梦宝重重点头,脸上的婴儿肥很像小奶糖,“我和妈咪一起在这里吃饭呢。”
白颖眼中闪过冷色,果然,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就在这里。
此时,门外响起一道柔和又焦急的女声。
“梦宝,梦宝,你在哪呀?”
梦宝从厉寒川腿上跳下,小小的身体朝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