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岁玩水受凉,本王在紫宸殿外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你八岁带着流霜那王八羔子偷溜出府玩爆竹,炸掉人家三截手指,回来高烧不止,本王竟被母皇足足打了十板子!”
“呜呜……本王当时那个痛啊~~~”瑞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向易玖的那是既幽怨又憋屈:“你自己说说,啊?
那鞭炮又不是本王让你放的,带火的爆竹是那顽童自己要抢的,高烧不止也是你自己胆小。
碍本王什么事,啊?”
要打也该拉了你去打板子,再不济打流霜那崽子也成啊!”
“呜呜,凭什么……就按着我打!
我招谁惹谁呐——”柳侧君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像个怨妇似的哭骂不止,卡在嗓子眼里的那些腔腔调调也不敢拿出来用了。
身子一侧,他便滑下床榻,尬笑道:“王爷,我,我去厨房看看药膳炖得怎么样了,您先歇着哈!”
一转身,便不见了人影。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瑞王愤愤不平的抽泣声。
易玖看着她捶床捣枕,哭骂不止,一时也分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受。
按照以往的设想,她该站在她床头放声大笑才是,以她的狼狈跟痛苦来告慰她父亲的在天之灵。
可真到了这一刻的时候,她竟发现自己非但没有那种畅快的感觉,竟还隐隐有些心酸。
胸口仿佛被人捶了一拳,闷闷的,有些痛。
她茫然地伸手按揉了一把才垂眸看向床塌,别扭道:“……那什么,很疼么?
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就二十板子么,至于哭天抢地的么——”说话间,易玖将自己的帕子替过去,悄摸将手伸向她后腰。
瑞王恨恨地一把抢过帕子,重重擤了把鼻涕:“不就二十板子?
兔崽子,风凉话说的倒是轻巧,这是二十板子的事么?
凭啥你闯的祸,老娘要替你受罚?
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疼疼疼,我的屁股……”凄厉的惨叫声首冲屋顶。
费劲带人冲进来时,正巧撞上被轰出来的小主子。
屋里传来瑞王生无可恋的哽咽声:“天杀的,活祖宗喂!
你行行好,且消停些吧……”易玖满脸无辜:“费姨,我不是故意的,就想,帮她揉揉来着!
嗯,可能手劲大了些……”*荣升侯府。
云熠支走一众人等,关门前还连哄带吓的忽悠着新调来的豆皮帮忙放哨。
“呼!
耳根子可算安静了!”
他拍了拍脸,喃喃低语道:“你小子,可真是有福不会享!”
“爹疼娘宠有钱花,还有易妹妹这般好看的长期饭票,居然还能抹脖子?
啧——既然前辈不稀罕这福气,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叨叨完,他面向琉璃窗外,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佛祖保佑,阎老爷怜悯!
晚辈都成功穿过来了,配套福利是不是得来一波……系统空间啥的,我来者不拒……呐,既然没人反对,那就是默认,我开始了哈——……我进!”
“呃,暗号不对?
再来……天堂有路你不走,阎爸泡妞有一手!”
“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
欸?
成,成了?!
我丢!
这年头的暗号都这么不正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