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你不用担心。”纪老爷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有爹爹在呢,纪家的生意垮不了!”
纪羡安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他总不能告诉他爹,未来你可能会死,所以要提前培养接班人吧?这样看来,他只能先自己想办法保护爹爹的安全了。
纪羡安满怀心事的出了书房,他路过花园的假山时,偶然听到几个偷懒的丫鬟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也不知道他先前使了什么手段,引的小少爷日日想着他,现在他不受小少爷待见了,还不跟我们一样都是下人。”
“听说他娘之前就是青楼的妓子,说不定他也学了些腌臜的法子勾男人……”
“不过是小少爷抬举他,天天冷着脸给谁看呢,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我呸,落到这个下场都是他自己活该!”
“我看他那副病歪歪的样子,怕是撑不过这两天喽……”
纪羡安皱眉听了半天,意识到她们说的是谁,低声训斥道:“你们几个真是好清闲啊,还有空在这里说主子的闲话,信不信我告诉陈管家,让他把你们都逐出府?”
听到他的声音,三个丫鬟脸色一变,忙躬身道:“奴婢们再也不敢了,求少爷饶我们这一次吧!”
纪羡安沉声问道:“沈逸在哪里?”
刚才听几个丫鬟的话,沈逸现在的处境不太妙,似乎还有性命之忧。
纪羡安向来好脾气,几个丫鬟哪里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样子,赶忙如实答道:“沈逸他……现在在柴房里。”
几人匆匆来到柴房,纪羡安推开门,就看到沈逸趴在地上的一床薄被上,背上有好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红肿溃烂,他整个人脸烧的通红,意识已经模糊不清。
纪羡安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揪住身边一个丫鬟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几日前还好好的。
丫鬟解释道:“家仆的屋子住满了,只能先把沈逸安置在柴房,至于他背上的伤……是老爷亲自下令打的,陈管家也只是奉命行事。”
纪羡安明白过来,这府里拜高踩低的事也不少,在旁人看来,沈逸是被他从房里撵出来的,这人招了少爷的嫌恶,自然有不少人都要上赶着踩一脚。
他只想与沈逸划清界限,完全没有虐待他的想法,况且沈逸现在也只是个少年,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
纪羡安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道:“去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伤,这柴房这么潮湿怎么能住人?把他搬到……”他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去把我院里的偏房收拾出来,先把他搬到那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