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吹了许久,正需一盏热茶暖暖身,多谢邱伯父关心。”她用茶盖轻轻拨弄茶叶。
一声声邱伯父,无疑火上浇油。
邱伟拍案而起,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宋诚安才死,你就傍上了时少帅?”
“邱伯父误会了。”
林清也端坐着,“诚安哥哥走后,整个阳城上下都说我是宋家的寡妇。当然,邱伯父是个明白事理的,自然知道外面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我思极宋伯父待我不差,诚安哥哥与我交情确实非比寻常。不怕与邱伯父说点交心的话,若不是这场变故,我和诚安哥哥定然是要结婚……
宋家有难,我心情悲痛,也不会无情无义。我已经放话出去,三年之内不嫁他人。这份勇气,那是做好准备让众人嘲笑的,又怎么会和其他男人有所牵扯?”
邱伟一时无言。
外面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闲言碎语。
没成想,这风言风语是林清也自己放出去的。
“你想做什么!”邱伟怒不可遏。
“是您想要做什么。”
林清也目光澄澄,“您没有引票,私运私盐进阳城再贩卖出去,直接垄断官盐,导致阳城赋税减少一半,意欲何为?”
邱伟再次惊出一身的汗。
他偷运私盐,从来没有被发现。
海关衙门有他的人,这批货来得无影无踪。
他是警察厅督察,有自己的门路,但凡督军要查,他都可以边查边将暴露的痕迹掩藏。
这批货两月前运出。要是知道阳城遭此变故,他定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顶风作案。
“时少帅让你来的?”
林清也反手叩响几案,示意他看桌上的枪:“你说呢。”
邱伟冷静下来。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再开口时云淡风轻:“我与你阿爸交情甚深,何必要闹得这样难看。清也,你叫我一声伯父,我不妨教你一点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