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父亲把我叫到了他面前。
父亲也没说话,那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看着我。
父亲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我,就好像想要从表面看穿我的内心一样。
我被父亲看的有些心虚,就把头偏到了另外一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父亲开口: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韩天学千术?”
想到我之前的坚持,我就又点了点头。
父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性子倔,可是如果让我答应,那就是害了你啊!”
父亲说完点了一支烟,也没有再继续和我说话。
自顾自的抽着烟,显得格外的心事重重。
我仔细打量着父亲。
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父亲。
我看到了他那常年因为捕鱼导致的极其沧桑的面容。
还有那鬓角已经冒头的白发。
我仔细的思考着父亲刚才说的话。
许多年后我无数次的回忆起这一幕,每一次的回忆,都能感受到父亲当时的无奈。
但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
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沾染上和赌字有关的任何东西!
晚上我们一家人和韩天在一起吃饭。那天的晚饭很丰盛。
比我吃过的任何一顿都要丰盛。
晚饭过后,父亲对着客厅里爷爷的遗像上了三支香。
嘴里也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虽然我没听清楚说的什么。
但是大致的意思,应该是在和爷爷讲这件事。
父亲大概念叨了十分钟左右。
然后在爷爷遗像的左右,各放了一把小木椅。
椅子是那种带靠背的小椅子,不高。
但是有点像缩小版的太师椅。
很多农村家庭出生的人,应该都知道那种椅子。
放好后,父亲坐在我的右手方向,韩天坐在左手方向。
韩天坐的位置如果不按照我的方向来看其实是右手。
在我们那边,早期的时候座位的位置也有很大的讲究。
一般正中间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一般坐的都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