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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离心头颤了颤,将她冰凉的手包在掌心。

“瑟瑟,孤没想到琴弦会伤到你。”他声音发紧,“当时只顾着她腹中孩子……”

意识到失言,他急忙改口,“孤是说,那孩子留着还有用……”

江清瑟静静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多可笑,连谎言都编不圆了。

“往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他抚着她的脸,承诺道,“这几日孤休沐,只陪你一人。”

接下来的日子,谢长离像是要把亏欠的都补回来。

尚宫局送来十斛南海明珠,他一颗颗挑出最亮的,嵌成盏灯放在她床头:“这样夜里就不会暗了。”

她喝药怕苦,他便让人在蜜饯里裹上药丸,哄孩子似的喂她:“最后一颗,乖。”

慕流萤的丫鬟来请了三次,他一次都没见,连奏折都搬来她殿里批。

可江清瑟的心,却像一片荒芜的雪原,再也生不出一丝温度。

她只是沉默地绣着嫁衣,一针一线,仿佛要把所有的痛都缝进去。

谢长离从身后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低笑道:“总是绣嫁衣,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孤?”

江清瑟指尖微顿,轻声道:“是很迫不及待。”

但不是嫁给你。

这件嫁衣绣好之际,就是她彻底离开他的那天。

晚膳时,谢长离明显心不在焉。

慕流萤的丫鬟又来了,在殿外哭哭啼啼。

江清瑟放下玉箸:“殿下去吧。”

“不去。”谢长离夹了块虾仁放在她碗里,“上次是孤疏忽了你,孤对她只是报复,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便好,平日里,自然是要留在你身边。”

江清瑟垂眸看着碗里的虾仁。

说要留在她身边,却连她吃了虾仁便会浑身起疹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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