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他唇角勾了勾,双眸散漫:“你也变了,竟然,喜欢男生了。”
她上车,季阳安尾随。
“狗屁!
我只是喜欢他”止鹤洋收敛了眼里的散漫,眼眸荡过一丝涟漪:“嗯,这不是挺好的吗?”
他坐到她旁边发现她大夏天的还穿着件外套不解的问:“不热吗?
穿着个外套?”
‘神经病吧!
大夏天的穿外套!
’‘你不热吗?
’‘穿给谁看,装!
’……闻言,止鹤洋听见各种各样的声音,为她铸上枷锁,捆绑住她的西肢,拿刀架走她脖子上逼问她。
她把脸转过来看季阳安,委屈巴巴的样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先是愕然一怔看他,脑中的疑问一闪而过,再迟钝的安慰她:“……没事,不说也没关系,我不问了,别哭。”
哭什么……怎么回事?
她紧紧的着自己的衣角,哽咽地说:“我……就是呜呜呜……没有……安……安全感而己……我就是……呜呜呜呜……”声音与哭声在一起含糊不清。
她的哭喘声在他耳边环绕着,他听着很不是滋味的安慰:“嗯,我知道,我懂,没关系。”
季阳安感觉面前的人是不是被调包的疑虑,还是灵魂互换的奇思妙想。
一点都不像她,不是他记忆里从小到大认识的她,就像只是套了个一模一样壳子的她。
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她才变成这样,可是是什么事情,她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是自己不值得信任吗?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
他们关系这么好,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季阳安想不明白,越是这样才最折磨人,最亲近的人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看她变成自己不认识的样子。
大概快下车的时候,她不哭了,眼睛红红的,眼泪未干眼里红了一片,呆呆的一动不动的低着脑袋。
季阳安转头想问一下师傅有纸吗?
拿来给她擦擦眼泪。
她从口袋里拿出纸递给他,低着头不敢看他,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低声喃了一句:“对不起。”
季阳安蹙了蹙眉,表情凝固看她的脑袋低头望地面,用命令的声音告诉她:“抬头看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发生了什么?
止鹤洋愣了愣抬起头看他,面色诧异。
他拿起纸巾,给她擦拭去眼角边的眼泪。
她诧异的看他想,我给他纸巾,是让他擦干我掉在他衣服上的眼泪。
擦完眼泪以后,他立马将脸偏开看向别处,不敢看她那双兔子眼睛,手捏成拳头咯吱咯吱的响,脸阴鹜得很,无从找发泄口,思索不到一丝线索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的突破口。
所以,发生了什么,我身为你从小到大的朋友,也不配知道吗?
他看到地点了回过头来,勉强把死死捏着的拳头松开,揣口袋里说:“下车了。”
她看他表情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生气,缩缩脖子想:都怪我,我总是这样子。
下车时,师傅对止鹤洋说:“小姑娘,做自己没关系!
我看她们就是羡慕你白。”
他看她没有反应过来,表情微凝,心底里的火正在蔓延,咬牙切齿:“嗯,谢谢师傅。”
还真是十几年的友情,全被你拿去喂狗,一文不值的什么都不说。
走去医院的路上,她一话不说,他也只是选择沉默陪着她,路上的人总是频频回头看他们,很像一对情侣。
到医院门口时,她抬眼看自己弄湿的地方指了指,咕哝:“季阳安,你衣服湿了。”
他对她关注点颇为无奈:“没事,你先给我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