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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依寒五岁了,长得玉雪可爱,一双漂亮的眼睛仿佛糅进了亿万星辰,隐入眼瞳深处,化作波澜不惊的湖泊。

这五年来安依寒可以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她身体羸弱,稍不注意就病一场,不能吹风,不能凉着,不能吃重口味的饭食。

更不能食物肥腻,不能碰凉水喝凉茶冷饮,一般的小点心也忌口颇多,炎炎夏日也得捂着,连冰盆都不行,甚至不敢出门一步,只能窝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安依寒很郁闷,她寻找“死亡”的大业还没开始就被身子拖累得要死不活的,每每心疾发作起来恨不能立刻撞墙死了,不过再苦再痛的事情她也经历过,这点折磨还不被她放在心上。

这一世不行,就下一世,总会寻到办法,总有解脱的一刻。

她甚至想,如果这一世自己是自然病死的,没有任何人为找死的因素,会不会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姑娘啊,奴婢跟您说的话您得往心里去才行,夫人这些年己经够苦的了,您是夫人唯一的希望,除了老爷您就是夫人唯一的亲人了。

可惜老爷早就指望不上了,天天宿在西院,夫人也不管不问,那三位倒好,哼,再温柔再小意不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奴婢听说大少爷在学堂里又打架了,怕被老爷教训正躲着呢,不说也知道,肯定是躲在西院后面的假山里了……二小姐又缠着老爷买了一匣子的簪钗,果然什么苗结什么果,上梁不正下梁歪……”绿衣少女关好了窗子,转身从托盘上端起一盅冰糖血燕,一边小心的递给安依寒,一边嘴里不住的叨咕,愤愤不平。

少女本名唤大丫,是安平氏早年从人牙子手里买下的孤女。

当时看这女孩一团喜气的小脸安平氏马上就买了下来并送到了极星院伺候女儿,喜的人牙子什么似的,拿了钱就跑。

后来安平氏才明白过来,敢情这小丫头讨喜归讨喜,却是个碎嘴,安平氏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忍着没有把人退回去。

本想将大丫调到浆洗房,后来发现只有大丫说话时女儿才活气些儿,也就歇了心思,又嫌弃大丫难听,重赐了个名字,改叫缠枝。

想着女儿身子骨弱,性子又静,有个欢喜的丫头陪着也许时日久了女儿也能开朗点,一来二去,缠枝己经侍候安依寒三年多了。

缠枝看着弱鸡一样的小姐,又看了看自己的体格,忍不住惋惜的首叹气,私下里把主子当自家妹妹照顾,把安依寒实实在在的放在心坎上,嘴就更碎了,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其他主子和外人面前能控制住自己了。

虽然安依寒没说话,但缠枝知道,她是听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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