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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您有何高见?”

云百尘似是故意刁难薛墨。

似是想试试他是否真如他所言,担得起国师之职。

薛墨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贵人,您认为三年前议和金丢失,真的只是被土匪抢走那么简单吗?”

云百尘眉心一跳,追问道:“道长,此言何意?”

薛墨沉声道:“土匪虽然胆大妄为,但他们也绝非愚笨之辈。

他们必定深知,议和金一旦出事,榕城作为边境重地,南国与大周之间的冲突将难以避免,边境必将乱象横生。

在这种情况下,土匪们理应更加谨慎,避免卷入其中。

因此,他们本可以不去抢劫议和金,毕竟南国与大周边境时常有商贾交易,那些富商才是他们更为理想的目标。”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更何况,且不说山匪是否有能力抢劫精兵押运的议和金,山匪们即便有胆抢劫官兵,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官兵何时出发、走哪条官道、携带大批议和金这样的机密信息呢?”

“朝中有奸佞之徒,他们心怀叵测,故意走漏消息,意图借议和之事挑起与大周与南国的战火。”

云百尘略一思索如是说道,云百尘身为皇族血脉,自幼便在官场摸爬滚打,对于这些人心的险恶自然了如指掌。

他深知,朝中这些不轨之徒,才是导致国家动荡、百姓遭殃的罪魁祸首。

“贵人的想法和思路,确实触及到了问题的某个层面,但仅仅是对了一半。”

薛墨微笑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云百尘闻言,不禁露出诧异之色,他皱眉思索道:“只对了一半?

这……”薛墨轻轻点头,继续解释道:“贵人无需过于自责,这并非是因为您不够聪敏,而是因为您尚未接触到一些至关重要的关键点。

这些关键点如同散落的珍珠,只有将它们串联起来,才能形成完整的项链,揭示出问题的真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相信,只要贵人稍作调查,深入挖掘一番,便能发现这些关键点的所在,从而明白其中的关键。”

云百尘来了兴致“既然如此,本王想听一听道长高见”听闻薛墨此言,云百尘突然觉得或许是有哪些他没注意到的忽略的细节。

“贵人说对了的一半是,确实是有人透露了议和金的消息。

朝堂之中,或许真的藏匿着主战派的势力,他们心怀不轨,企图借此机会挑起与大周的战火。”

薛墨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然而,贵人需知,这些主战派虽有心,但天高皇帝远,他们即便有再大的野心,也难以首接插手此事。

因此,他们即便有阴谋,也不太可能对有能力对议和金下手。”

他顿了一顿,继续深入分析道:“如今,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谁最有可能接触到义和金,谁又最有可能将其藏匿起来。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王尚书!?”

云百尘眉头紧锁。

“不,绝不可能是他!”

云百尘皱起眉头,满脸疑惑,“议和金的丢失,王尚书必然难逃罪责,稍有差池,皇上怪罪下来,极有可能项上人头不保……但本王实在想不通,除了王尚书,还有有权利接近议和金,又悄无声息地盗走议和金。”

薛墨轻轻摇了摇头,眼神深邃:“如若,不止是王尚书一个人呢?”

云百尘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长是说……宋良也有嫌疑?”

薛墨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方才宋使臣的言辞,确实耐人寻味。

贵人细想一下,三年前议和是在榕城签订的,那时候正是王尚书与宋良共同主持。

结果议和金被盗,虽然大周做出了补偿,但南国一首心存不满。

这三年来,榕城虽然偶尔有南国人骚扰,但总体上还算太平,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

云百尘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虑之色:“道长的推测虽然有一定道理,但终究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是王尚书和宋良所为。

如果这次议和能够顺利,那么大周与南国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就能相安无事……本王不希望再看到战争,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薛墨静静地盯着云百尘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欣赏他内心的善良与智慧。

他轻轻叹息一声,说:“贵人,您是觉得两国不再有战争重要,还是觉得真相重要?”

云百尘被问得一愣,他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如果真相的揭露会带来更大的损失和伤害,那么或许,让这个真相一首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中会更好一些……”薛墨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云百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云百尘想要说些什么,但薛墨却突然打断了他:“愿贵人洪福齐天,得世间两全。”

说完,他便与云百尘告别,转身离去,留下云百尘在原地错愕不己。

“大人,神君大人说的话,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为何您看起来有些失落呢?”

灵灵七歪着脑袋,一脸困惑地看着薛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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