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欢鹤辞小说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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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辞看了江意欢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鹤辞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江意欢鹤辞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鹤辞看了江意欢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鹤辞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江意欢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鹤辞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江意欢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江意欢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鹤辞。”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鹤辞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江意欢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鹤辞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江意欢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鹤辞,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鹤辞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江意欢,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江意欢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江意欢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鹤辞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江意欢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鹤辞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江意欢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江意欢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鹤辞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江意欢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有时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鹤辞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江意欢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鹤辞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过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鹤辞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江意欢这才想起,鹤辞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鹤辞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江意欢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鹤辞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江意欢说:“倒也不是。”

鹤辞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鹤辞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江意欢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鹤辞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江意欢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鹤辞看着江意欢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江意欢身上溜一圈,笑说:“鹤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鹤辞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江意欢,说:“那天你太勇敢了,鹤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鹤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鹤辞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江意欢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江意欢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鹤辞听得厌烦,快步走到江意欢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江意欢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鹤辞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江意欢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鹤辞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鹤辞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江意欢看着鹤辞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鹤辞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江意欢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鹤辞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鹤辞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鹤辞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江意欢细嚼慢咽,鹤辞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江意欢回到病房时,鹤辞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江意欢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江意欢琢磨了一会儿,喊:“鹤辞。”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鹤辞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鹤辞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江意欢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鹤辞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江意欢躺在床上的时候,鹤辞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江意欢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鹤辞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江意欢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要不然纹个什么?”鹤辞凑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现在很多纹身师水平都不行,指不定纹了更加丑。”

鹤辞漫不经心道,“可以我动手。”

江意欢看着他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撇嘴道:“你不就是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业余选手么?”

鹤辞低声笑了笑,拖鞋上床,整个人半压着她,当然,很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那侧,说:“我跟专业的学过,比大部分正规的还要纹得好。”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做一件事情,肯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纹身这种业余爱好也一样。

江意欢想了想他腰腹那只鹰,让他给自己看看。鹤辞略微犹豫,就翻身靠在墙头,随便她看了。

她伸手摸了摸,摸不出什么触感,只不过也能感受到精细,一点晕染都没有,鹰那种阴鸷的神态也栩栩如生。

江意欢看不见鹰的尾巴,那还在下面一点,示意鹤辞自己扒裤子。

鹤辞道:“自己来。”

江意欢想起这鹰的尾巴差不多跟毛的地方持平了,要看全部肯定也得看见某些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看。

她说:“那我伤口这么小,得纹什么好看?”

鹤辞沉思片刻,说:“鹰的图纸还在,要不然你也纹这个?”

江意欢想起周意跟这大同小异的燕子,没有兴趣,说:“女生纹这个,不是很好看。”

只不过一想起纹身是周意纹的,她又是个很有水平的纹身师,她就猜到鹤辞那会儿纹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有穿。

在那种刺痛下,那肯定不会平静。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纹完以后,是不是立刻办事了。

鹤辞的纹身水平,也很有可能是跟着周意学的。

她说:“你怎么想着去学纹身?”

鹤辞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说:“年轻时,看到别人在学,也就一起学了。”

这下江意欢不说什么坦白不坦白的问题了,这谁都猜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她想了想,问:“周意那只燕子,是你纹的?”

鹤辞坐着,她半趴在他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被她坐着暂时没动,他手下去搂她的腰,说:“那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他俩的纹身原来是互相纹的,而两张图纸都是出于鹤辞之手,怪不得相似感会那么重。而且一只充满保护欲,一直弱小,cp感简直不要太足。

也不知道爱当时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去刺情侣纹身。

江意欢心虚的问:“为什么不给周意纹老鹰?”

鹤辞却没有回答,而是把曲起的腿放直了,让她可以把腿放在他两侧。

男女之间最能表达热情的地儿那么就可以相互接近。

江意欢感觉到了,微微脸红。

鹤辞道:“再问一遍,这么多天到底想没想我?”

江意欢说:“那想的也不是你啊。”

鹤辞道:“医院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自己收着点。”

但坐着吧,江意欢觉得更累。

鹤辞最后亲了亲她,说:“你躺着容易碰到伤口,只能这样了,下回不让你累。”

他最后还是去了沙发睡,但也没有睡觉,江意欢看见他那边手机一直亮着,第二天不工作,他也挺晚睡的。

江意欢听见他手机响的一直都是微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跟外头那些妹子聊天。

但第二天江意欢下楼去逛的时候,就看见鹤辞跟一个女生站在一块儿,那个女生不知道说着什么,鹤辞听得蛮认真。

江意欢正好想探探女朋友这个身份的底,到底有没有平等的待遇,所以她也就笑着喊了一声:“鹤辞。”

鹤辞偏过头来看她。

女生看到她,微微一愣,说:“江意欢么?”

“你认识我?”她也愣了下。

女生说:“我叫谢佳怡,跟你一个学校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之前梁乐追过你,我跟他一个班。”

梁乐就是鹤辞之后,给她辅导六级的学长。

江意欢说:“原来是校友。”

谢佳怡说:“你住院了?那正好鹤辞在,有他这个校友在,你应该能方便许多。”

她又看着鹤辞说,“你考虑一下吧,反正婚礼你也要去,正好我们都在a市,一起过去。”

江意欢说:“我应该也要过去,我跟你一起吧。”

谢佳怡看了看鹤辞,开口跟她说:“我跟鹤辞大学就认识,我们当时一个部门的,他是部长我是副部,你们不熟的话,跟着会不会不太好。”

鹤辞微微挑眉。

江意欢看了看他,又看着谢佳怡,说:“这样啊。”

“对的。”她笑了笑,跟鹤辞说,“听说梁乐并没有邀请什么老同学,也就一桌。还都是些混得好的,跟他们我都不熟,就跟你熟,还麻烦你带带我了。”

谢佳怡说完话就走了。

鹤辞是一个字都没有开口说过,问她说:“下楼晒太阳?”

江意欢说:“原来你也跟部门里的人很熟啊?”

鹤辞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熟。之前教过她几道题,后来她约我吃饭,我就没再搭理过。”

江意欢微囧,这跟她当时的待遇如出一辙。

“她倒是一副跟你很熟的模样,挺自来熟的。”江意欢说,“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反正也要去,加个我也是一样的。”

江意欢想了想,很快搞懂了谢佳怡的心理,跟鹤辞一起,别人就以为他们很熟,自然会高看谢佳怡一眼,怎么说呢,就挺有面子。

自己一个大专老师,跟她好就没啥意义。

江意欢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人可是太现实了。

“怎么你也收到喜帖了,没想到你跟他也熟。”江意欢道。

这会儿正好下楼,鹤辞就打算带着江意欢去医院附近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一边走一边跟她闲扯:“学校里的人跟我打过照面的,有好事都会通知我。”

有的见过几面,就以为算熟识,其实对鹤辞而言,只不过是礼貌交流两句。

江意欢说:“那你别跟谢佳怡一起去吧,婚礼我肯定伤没好,一个人提不动行李的。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总得站在我这边吧。”

鹤辞道:“我没说要跟她一起。”

昨天她的微信,鹤辞就没有回,他甚至起不清楚当时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不过懒得删,也没有动,谁知道她今天找到医院来了。

去婚礼的那天是在半个月后了,江意欢的线已经拆了很久了,就是没有好彻底,大问题也没有了。

鹤辞买的是头等舱,两个人在登机口候机的时候,又看到了谢佳怡。

鹤辞没同意她,她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眯眯的上来说:“鹤辞,好巧。”

鹤辞只朝她微微颔首。

江意欢这会儿正坐在鹤辞对面,看着不像是一起的,谢佳怡自顾自的在鹤辞旁边坐下来,看见她后只笑了笑,说:“江同学也坐头等舱啊?”

这话说的跟她坐不起似的。

江意欢笑着点点头:“不用自己花钱的,有报销。”

给她报销的那位,闻言瞥了她一眼。

江意欢其实这会儿其实觉得鹤辞这男朋友不太称职。换个人,这会儿估计已经站起来护短了。

试想一下,鹤辞要是这会儿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那就是妥妥的爽文了。

但他显然不会。

他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淡淡的把视线给收回去了。

这样她就不太好开口了,如果她主动说鹤辞,这是我男朋友,而他冷冷淡淡,那可真的就显得太倒贴了。

谢佳怡做得是销售,人还蛮健谈,哪怕鹤辞人很冷淡,她也能找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冷。

鹤辞偶尔淡淡的应几句。

江意欢一个人被忽视在一边,只偶尔刷一下手机,谢佳怡没来还好,鹤辞会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她一来,她就插不上话了。

一直到登机了,江意欢怕他俩聊着聊着就走了,才开口说:“鹤辞,行李箱。”

男人站起来时,顺手把她的小箱子给提了过去。

谢佳怡看看她,笑道:“江同学箱子应该不重吧?”

江意欢说:“受伤了,没恢复好,提重的东西疼。”

谢佳怡点点头,回头看看鹤辞,说:“我记得当时你就很热心的教我做题,没想到现在你对同学还这么热心。”

鹤辞没理她,而是跟着江意欢上了飞机。

飞机上,谢佳怡也一直在跟鹤辞聊公司的事情,后来聊到合作,又说,“我跟我老板说我有你微信,他最近有个项目想跟你家合作,居然让我负责。鹤辞,咱们老同学,要不然你找你爸通融通融?”

鹤辞道:“公司的事情不归我管。”

谢佳怡也不气馁,做销售的脸皮总要厚些,依旧笑着:“那你改天给我引荐下你父亲吧,我请你吃饭。”

鹤辞敷衍道:“改天再看。”

江意欢说:“鹤辞,你耳机有没有带,我想听歌。”

“耳机共享也有细菌。”鹤辞回道。

江意欢这几天也算摸准他的心理了,他说归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要用,他也不会强硬阻拦。鹤辞的东西就放在她随身背的包里,她也就自己伸手拿了。

他的耳机也是某奢侈品牌的,但质量其实也就一般。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花钱买这种性价比不高的东西的。

鹤辞看了一眼,果然没阻止。

谢佳怡的视线才再次注意到江意欢,然后看见她手头十几万的包,略显惊讶道:“江同学,你这个包是某个牌子的经典款吧?是正品?”

说起这个包,还是谢希觉得鹤辞对她抠,才送了一个给江意欢。

而江父的事情现在有了保证,江意欢就不太在意钱不钱的了,不肯要。但谢希跟她说,有钱不要是傻子。这是她愿意给的,大大方方收着就是了,以后万一在鹤辞这受委屈了,拿到点东西,总不吃亏。

“是正品。”江意欢说。

谢佳怡突然之间又跟她攀谈起来,疑惑道:“江同学,梁乐追过你,你为什么还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江意欢道:“他是追过我,我们也不过是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两场电影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很多比赛的战友,毕业后也还是朋友。另外婚礼是他太太邀我来的,我不觉得我来见证昔日朋友的婚礼有什么不对。”

参加过婚礼的都知道,新人会很忙,跟新人说不上几句话的,其实也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

谢佳怡笑了笑,却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跟鹤辞说:“你是不知道,当时江意欢的行情有多好,除开梁乐,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还有六七个男生。”

江意欢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佳怡说:“江同学,你就别谦虚了,你行情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又不是说你品行不行,我是在说你有魅力呢。”

江意欢只觉得自己有一股子气憋着,不上不下的,她的语气也冷了点:“我是当事人,不比你清楚?大学里追过我的是有,但没这么夸张,我也没一次性钓着好多个。”

谢佳怡耸耸肩,不再回话,像是在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觉得你一次性吊着好几个。

江意欢只觉得自己那股子气烧得更旺了。

她侧目去瞪鹤辞,可瞪到眼睛都起火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回了谢佳怡两句话。

这算什么男朋友啊!

她还不如去垃圾堆里捡一个,垃圾都要比他贴心!

鹤辞分明就是占着男朋友的身份不干事!所以说试一试也就根本不是在谈恋爱。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就是跟鹤辞换一种合作的方式,才好过了一些。

江意欢一个人在位置上自闭了,飞机一降落她就自顾自往外走,让鹤辞跟谢佳怡聊去吧。

她是真的太生气了,谢佳怡的话问题不大,但就是让她有些憋屈。

憋屈到她去婚礼现场的时候,也没有等鹤辞,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现场。

他打了两次电话过来,她都挂了。

好在有不少老同学,大多跟江意欢认识,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聊的也就还算愉快。

聊了没多久,她就看见鹤辞跟谢佳怡也到了,正从门口那边走过来。

谢佳怡跟老同学打招呼的时候,直接把江意欢给忽略了过去。

旁边一个人安慰江意欢说:“你别介意,谢佳怡以前喜欢梁乐,但梁乐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她就是嫉妒你。”

江意欢经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很早之前,有个女生说她是梁乐的第三者,后来被梁乐骂哭,大概就是她了。

梁乐之前还说,那个女生,一直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就搞不明白了,谢佳怡有什么脸质问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跟梁乐也就尝试过一个月,后来他回避她,他俩也就大大方方的散了。而谢佳怡单方面宣布是人家女朋友的,怎么着也更加不合时宜吧?

江意欢看着她没一会儿就上去跟梁乐打招呼了。

梁乐对她很冷淡,只是点了点头。

谢佳怡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了情绪走到鹤辞旁边,跟着一群大学男同学嘻嘻哈哈,大家都坐在一桌鹤辞入座的时候,她就坐在了鹤辞的身侧。

江意欢抿了下唇,她真的烦,最后坐在了离鹤辞最远的位置。

“谢佳怡,你跟鹤辞今天一起过来的?”有同学问道。

“是啊。”

“那你跟鹤辞还蛮熟。”

谢佳怡笑道:“鹤辞大忙人,我见他一面也不容易的。也是在飞机上恰好碰上,才正好一起过来。”

顿了顿,又说,“鹤辞,我老板想跟你爸合作的事情,记得给我回去提一嘴啊。我今年的奖金可就全靠你这个项目了。”

鹤辞没做声,抬眼看着自己正对面的江意欢,看她脸色就没有好看起来过,挑了挑眉。

江意欢很快也朝他看过来,但眼神写得明明白白,拒绝跟他交流。

“你哪个公司?”鹤辞收回视线,淡淡问。

“露邻。”

鹤辞道:“没听说过,鹤氏从不跟小公司合作。”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这不是认识嘛,所以希望你通融通融。”谢佳怡道。

鹤辞道:“你应该知道,能够互相提供帮助的,才叫做人脉。帮助你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没必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佳怡的笑容有点僵,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差不多明白了,无非就是一方上赶子装熟,装过头了,鹤辞懒得再配合。

毕竟是梁乐的婚礼,江意欢还是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大家尝尝,这个水果慕斯是真的好吃。工作上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谢佳怡怎么听,都觉得江意欢这是在故意讽刺自己。

她这会儿本来就在气头上,就忍不住把火气往江意欢头上撒,似笑非笑道:“江同学,你们学校老师待遇挺好啊,能随随便便买得起一个十几万的包,这在其他学校得是老师一年的工资了吧?”

江意欢顿一下,淡淡说:“不是我买的。”

“男朋友送的?”谢佳怡说,“买得起这个包的,普通年收入百来万的家庭可舍不得,甚至购买资格都没有,那得是个小富二代,a市正巧我认识的富二代挺多的,你说说看,指不定我认识。”

江意欢说:“你的确认识。”

谢佳怡道:“你倒是说说名字啊。”

鹤辞暼了正前方的女人一眼,终于跟江意欢旁边的同学说:“我跟你换个位置。”

同学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鹤辞。

这个举动其实显得不是那么的合理,毕竟不熟的人突然要坐在一起太奇怪了。换句话说,就是鹤辞跟江意欢是熟的。

鹤辞在坐下的一刻,就看向江意欢面前的酒杯,说:“你伤口情况,暂时还不能喝酒。”

“我没喝呢。”江意欢故意指使他说,“你去给我要杯水吧。”

鹤辞看了看她,把她的酒杯倒了个干净,然后起身去找服务员,给她要了杯白开水。

江意欢趁着鹤辞没在,装逼的说:“我在跟鹤辞谈恋爱,包是他妈妈送的呢,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过你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你,如你所愿了。”

谢佳怡的脸色很是难看,僵硬的举起身边的酒杯喝了杯水。

旁边的人也神态迥异,唏嘘万分。

她表情难看,江意欢就爽了,浑身舒畅。

鹤辞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桌的状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神态自若的在她身边坐下,旁若无人的问:“水果慕斯要不要再拿一份?”

江意欢偷看一眼鹤辞,见他眼底没什么不赞同的意思,就继续指使他,说:“我胳膊有点疼,你给我剥一只虾吧。”

“嗯。”鹤辞也照做了。

江意欢抬头看了眼谢佳怡,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朝她笑了笑。

这个笑容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谢佳怡没脸继续在这一桌坐着了,悄悄退了场。

江意欢很解气。

旁边的同学感慨的说:“真是没想到,你俩会走在一块。”

鹤辞道:“很多事情都会超出意料之外不是吗?”

“也是,不过你们郎才女貌,在一起也般配。”那同学又祝福道,“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对方最后这句祝福的话说完,江意欢敏感的发现,鹤辞的目光闪了闪。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但还是被她给看见了。

显然鹤辞是没打算,走到百年好合这一步的。

江意欢当然也没有。

谈个恋爱,最后肯定要散的。

这顿饭总的下来,江意欢吃的挺舒爽,婚礼丢捧花时,梁乐在看到鹤辞时,目光有些复杂。

鹤辞淡淡看他。

江意欢说:“梁学长,希望你和嫂子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梁乐勉强笑了笑,说:“你跟鹤辞也好好过日子。”

江意欢撇撇嘴,最后新娘丢捧花的时候,她可以避开了。对她来说,被起哄和鹤辞结婚,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鹤辞也表现得很冷淡,以至于新娘看见他那张脸,也不敢把捧花都给江意欢了。

宴席结束,江意欢跟鹤辞都不算跟梁乐很亲近,并没有去闹洞房啊这些,而是一起回了酒店。

鹤辞跟江意欢这半个月,几乎没有办过事,这一出来,气氛倒是不错,鹤辞进了房间就扒了她的衣服,两个人大起大落弄了半晌。

江意欢都觉得他是真的被饿得狠了,今天的动作格外的折磨人,她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不过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江意欢在被鹤辞抱着洗完澡以后,才开口说:“你在飞机上怎么一直在和谢佳怡聊天,还把我一个人晾着。她怼我你还一直跟她聊天。”

她自认为比不过他身边很多人,但这个陌生人,也应该不至于吧?

何况她这个刀伤,鹤辞不是一直觉得愧疚么?

他说是这么说,但江意欢可没感觉到他有愧疚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没开口?”鹤辞道,“难不成你说咱俩是一对,我还跳出来否认说不是?”

江意欢说:“你说出口跟我说出口,那还是不一样的。你来承认我有面子一点。”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不清楚鹤辞愿不愿意在外承认他俩这关系。如果他不愿意,那她开口,不就是违背了他的意愿了么。

鹤辞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往下,其实江意欢也没有想错,鹤辞并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做给鹤奶奶看是一回事,他打心底是觉得他俩不会好多久,而且江意欢跟姜淮那一层关系,他也不愿意承认江意欢。

如果今天谢佳怡但凡换成,他圈子里的人。鹤辞未必会跳出来换位置,提示江意欢可以闹。

愿意让她在谢佳怡的事情上出一口恶气,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谢佳怡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再怎么比,江意欢也是他养在身边的,暂时也是他女朋友,比起谢佳怡来说,还是要重要许多。

这么看来,鹤辞其实也挺薄情寡义的,毕竟站在他的角度,江意欢还是一个不顾危险救了自己的人,而他能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些。

鹤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这会儿她头发全是湿漉漉的,都是汗渍。刚才她无数遍求着他稍微慢一点,但鹤辞都不肯。

最后她也只能是很无助的配合他,偶尔讨好的喊他一句鹤辞。

说实话,如果江意欢这会儿要离开他,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情情爱爱,最现实的男女之间的羁绊,还是床上原因。

鹤辞想着想着,又朝她压过去。

江意欢躲了躲,说:“鹤辞,别来了吧。”

“今天我给你剥虾倒水,不总得给我点报酬?”鹤辞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吻,见她还在有意无意的无声拒绝,皱了皱眉。

“鹤辞,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体力真的吃不消了。”江意欢无力的说。

鹤辞就又上来跟她接吻,最后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强势开始。

明明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嘴上却耐心的说:“给我吧乖乖?”

鹤辞一下又一下的亲她,说:“好不好?”

江意欢最后也没有那个力气拒绝他,脑子里唯一想的是,这个澡恐怕是白洗了。

本来做了一天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很累了。江意欢没过多久就倒下睡了,鹤辞这段时间都任由江意欢粘着他,毕竟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一个病患下手。

他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手机响了。

鹤辞翻身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意的短信,她问他借钱。

他皱着眉没有回。

下一刻,周意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铃声把旁边的江意欢都给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问是谁。

鹤辞冷淡的说:“没谁。”

江意欢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冷淡下来,想了想,翻身睡觉了。

鹤辞却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是我跟周意提的分手吧?其实她那会儿没出轨,我误会她出轨了。当时我气头上,我为了报复她,让她嫁给了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是弯的,周意跟他不可能发生什么。”

江意欢本来很困,但还是又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鹤辞为什么会跟她提到周意。

但他显然是给他自己和周意留了一条后路的,说是报复周意,也不见得,更像是让她长个记性。

那谢希提到的周意怀孕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真的。

江意欢当时就觉得周意嫁给一个老头很是奇怪。毕竟有鹤辞这样的前任在前,犯不着去找一个年纪大的。而且她应该也不缺钱,鹤辞对她那么大方,她应该捞到不少钱了。

“她今天找你做什么?”江意欢坐起来。

鹤辞道:“借钱。”

江意欢想,借钱恐怕不是真正的目的,估计是为了试探鹤辞,现在对她是何种心态,如果愿意借,那说明还是愿意藕断丝连着。

但鹤辞跟周意怎么样,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借跟不借,她都没资格评论什么。

江意欢打了个哈欠说:“等她回来,我会走的。”

鹤辞顿一顿,眯着眼睛看了她两眼,语气不明说:“你想的倒是挺开。”

江意欢重新躺下了,说:“应该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们真心相爱,我搅和着就不像话了。”

鹤辞听了,却不打算让她睡了,他侧身躺下去,凑在她耳边说:“江意欢,要说起来,现在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你走什么?”

江意欢这可就有话说了,她再度推开搂着她的鹤辞翻身起来,“我要名正言顺,怎么也不见你给我撕那个谢佳怡。我跟你说,但凡是我认真打算好的男人,这种事情不护着我,我早就分手了。”

本来这事情都翻篇了,现在一想,她还是气不过。

鹤辞道:“所以你跟我不是认真好?”

这男人的心思也同样奇怪,自己不认真没关系,江意欢一不认真,他就不乐意了。

“咱俩这叫凑活着好。”江意欢说,“你也别叫我乖乖了,我觉得谁都比我像你的乖乖。叫我小草吧,一株最无关紧要的野草。”

鹤辞难得低笑了声,往她身上扫两眼,说:“那怎么着也得是朵野花,长得还怪别致,前凸后翘。”

江意欢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低俗。”

鹤辞淡淡道:“哪个男人不低俗?”

江意欢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洛之鹤,人家就从来不随便跟女生搞暧昧,但想了想鹤辞不太喜欢她提他,最后也就没有开口。

鹤辞看她一副明明有话说,最后却把话给咽回去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心里有人选?”

江意欢摇摇头,这会儿是真的不跟他瞎扯了,大冬天的冷冰冰,开了空调也不是很顶用,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鹤辞道:“你觉得正经的男人,只不过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男人最懂男人,不可能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

江意欢想着再不睡,明天就不一定起得来了,所以没有再回他。第二天醒来时,她正缩在鹤辞怀里,手还横在他的腰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的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起来的状态,应该是经验很少才会发生的事,鹤辞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除非是新手,但他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新手。

江意欢最后只能归结为鹤辞这人,非比寻常天赋异禀。

再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他睡觉又得被他说细菌了,又飞快的滚到了一边。

鹤辞还没醒,她也不能吵醒他,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小说。

看了没一会儿,鹤辞就朝她贴了过来。江意欢怕他到时候倒打一耙,说她故意粘着他的,就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动什么?”鹤辞沙哑道。

原来他已经醒了。

江意欢也就没能起来,说:“梁乐今天中午还要请老同学们聚一聚,好起床了。”

“嗯。”鹤辞应了一声,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一翻,她侧着的身体就躺直了,他覆身上来,咬她的脖子,显然又挺有兴致。

江意欢想起很早之前,来他家里的医生,开口问:“你是得了什么病啊?”

鹤辞顿一顿,道:“一点心理上的问题,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这一句话,似乎扫了他的兴致,他很快翻身下去。

气氛有点安静。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江意欢看见又是周意的,只不过鹤辞直接挂断了。

周意一共打了四五个,他全部在三秒内挂断。

气氛更安静了。

江意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过了片刻,鹤辞捏了一把她的腰,说:“起床了。”

他翻身起来换换衣服,系领带时,一丝不苟。

江意欢想了想,道:“鹤医生,你要是舍不得,就别为难自己了,喜欢一个人也不容易。”

鹤辞回头瞥她一眼,语气极淡:“我没打算跟她和好,你要是再劝,那就是真的欠教育了。”

江意欢也就没有再说话,也起身换衣服了,她化妆一般都化得淡,几分钟就能完事。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江意欢路上就没玩手机了,车上看手机容易头晕。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抬头往外看,却不是跟梁乐约定好的地点,而是一家银行。

江意欢顿了顿,说:“你来银行干什么?”

“转钱。”鹤辞打开车门,随口道,“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江意欢想起周意借钱的事情,估计鹤辞就是来给她转的。他肯定也清楚,周意不可能没钱,但还是来转钱了,所以鹤辞什么心理,还真不好说。

鹤辞回来是在十分钟以后,两个人这才往梁乐约定的地点出发。

梁乐在看到鹤辞和江意欢的时候,眼神又是带了点复杂,不过热情的招呼他俩进包厢入座。

江意欢说:“你先进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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