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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最怕放学回家,看见妈妈身上新添了伤口。



有一次伤得格外重,妹妹用刀割伤了妈妈的脸。



我很生气,冲到白雪房间里想要教训她,可看见她的那一瞬,却只觉得心疼又无力,半点火也发不出了。



妹妹像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用自己的头撞着膝盖,一遍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我走过去抱她,轻声安慰:别怕,姐姐来了。



她整个人抖成一团,眼睛已经哭肿了。半晌,摸着心脏的位置对我说:姐姐,这里疼,好疼。



每次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又伤害了家人,白雪比任何人都痛苦。



我又怎么舍得继续责怪她。



说来也奇怪,只要我待在她身边,她清醒的时间总会比平常更久一点。



所以自那以后,只要不上学,我就待在家里,和母亲一起照顾妹妹。



虽然因此和学校里的朋友都渐渐生疏了,但我不后悔。



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的。



为了给妹妹治病,父亲四处托人找关系,求医问药。



终于在三年后,联系到一位海外归来的脑科专家,愿意给妹妹做手术。



我们一家人高兴坏了,以为终于抓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却不料,那才是真正地狱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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