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半,醒来时,发现手机里又一次出现自己熟睡的照片。
照片上,我依然双手交叉胸前,满脸含笑,圣洁又从容。就是脑袋和身体又一次分了家。
墙上的血字不再是「献祭」,而是「受主垂怜,死而复生」。
这一次没有麻醉,我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痛得我几乎无力复活。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黄昏变成黑夜,久到血液滴滴答答地流尽,我终于勉勉强强地装好头颅。
然后我发现这张照片并不来自相册,而是网络推送,有人正在直播我身首异处,又装好脑袋的全过程。
背景音回荡着「神明已经降临,她会复活」的歌咏,邪教不过如此。
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