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偲离开小区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一片位于城南的老小区。
房间内随意丢弃的烟头和酒瓶像他的二十二岁人生一样糟糕透顶。
三月份属早春,老小区内唯一一棵迎春树开的正茂,一朵朵金黄色花蕊迎风而上,向阳而生。
程偲斜靠在床头,伤口持续刺激着神经反馈至大脑。
恍惚间,他第一次去回想起自己前半生,自己莫名奇妙来到这个世界,六岁时才遇见引路人。
接着步入小学,初中,技校,只是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处选择了向右。
进入社会后他听从方红的建议,老实本分学门手艺,在己知和能做的事情中选择了理发,结果做了一年还只是个洗头工。
手机铃声将程偲思绪拉回,点开一看是陆生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陆生急切的问道:“程哥,人不要紧吧”程偲关掉声音键,轻咳两声,将喉咙管内淤血吐出,好受些后笑着回道:“我是谁,就那小子打的几下,不痛不痒”陆生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本来他是准备和方红一起去,结果因为一些事耽搁了下来。
“陆生,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事别去找那婊子”电话另一边陆生语气急促道:“程哥,你还要赌气到什么时候,你说过做人要懂得感恩,红姐对你啥样我这个外人都明白哟呵,现在成年了,敢训我了,她给别人当小三这不是婊子是什么不是的,这件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跟着红姐这么长时间你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那你说说事情应该是怎么样的,那天你没看见吗?
那个男的你不认识吗?”
“这..........反正不是这样的,对了,程哥,你不要跟王成混了,这么多年了你不欠他什么了”程偲将电话挂掉,望向窗外那棵迎春树,对于王成他不知道自己是愧疚还是己经习惯了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似乎能去选择但好像又不能,此刻的他如同一颗长期被污水侵染的石头,尽管表面与普通石头无异,但内在早己腐烂不堪。
次日清晨,方红早早起床,换了身休闲服,按照地址来到老人家。
开门的是老人儿子,男人看见方红后立马笑着说道:“美女,你找哪位?”
方红提了提手上礼品,回道:“我是那天小孩的妈妈,这次过来是想当面赔礼道歉”男人朝方红身上扫了圈,眼神开始变得炙热,对于男人的目光方红很不自在。
“你好,老人在家吗?”
男人擦了擦嘴角,笑着说:“在的,在的,进来说”接着摆出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