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镇刻意压低了声音,冷冷的。
苏幼颜碍于现在这会儿的姿势太暧昧了,再加上房间的隔音是真不行,她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就说:“你别说话了。”
邬镇只是把身子俯得更低,整个人紧紧的贴着她,说:“你好的那个男生什么类型的,年纪很小,比我年轻?”
苏幼颜伸手推拒着他,双手挡在他胸膛上,只觉得这一黏,身上已经全部都是汗了。
“嗯?”
“不是。”她说。
“分手没有?”
她喘不过气,实在没办法,闷着声音说:“分了。”
邬镇看了看她,到底是没有再跟她黏在一块,太热了,他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短袖已经被汗打湿了,他坐了片刻,然后把短袖脱了。
苏幼颜瞥见他的身材,那只老鹰栩栩如生,正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她背过身去睡,缩在一个角落里。
“你穿着长睡衣也睡得去?”他挑眉问了一句。
苏幼颜这是怕蚊子叮咬,想了想,说:“你还是回车上去睡吧。”
邬镇却在她旁边躺了下来,“你们这村夜路我不想走,停车位那边杂草高,怕有蛇。”
苏幼颜见他没靠近自己,老实睡了。
只不过半夜,邬镇把她摇醒了,脸色难看得厉害,显然是受不了蚊子的折磨了。
苏幼颜之后忍着困意,起身去给他找花露水。
邬镇在她翻找的时候道:“要不然还是去车上将就一晚,车上有空调。”
苏幼颜沉默了会儿,说:“我送你过去吧。”
邬镇看了看她,说:“算了,上去继续睡吧。”
只不过苏幼颜点了蚊香,又从冰箱翻了些冰块,放在水桶里,拿到阁楼放在了电风扇前边,才稍微凉快了些。
苏幼颜照旧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邬镇现在就不停往她靠近了。
当他的手无意识放在她的腰上时,苏幼颜整个人都很紧绷。
没有人比她在这方面更加了解邬镇,他这是带着求欢意味的。
果然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朝她贴过来,慢慢把她圈在怀里。
邬镇道:“你跟你前男友有没有这么亲近过?”
苏幼颜有气无力的说:“没有。”
“还有没有他照片?”
苏幼颜沉默下来,她的手机里,确实还有那位前任的照片,怎么说这也是她的一段记忆,合照也就没有删。
邬镇见她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亲她的耳朵,侧脸,然后掰过她的脸亲嘴角嘴唇。
苏幼颜伸手阻止他:“你干嘛?”
邬镇抬头看她,说:“这不是人待的地方,明天过完生日我就带你走。”
苏幼颜忍不住说:“我知道你不习惯这里,其实你完全就没有来的必要。我爸喊你,你完全可以用工作推脱掉的。”
邬镇淡淡说:“我来只是想见见你。”
顺道也不得不容忍她的这些亲戚。
邬镇其实跟他们并没有半点共同话题,也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他也没有心思去附和她的这些长辈,毕竟这在他看来,都是苏幼颜一些没什么用的亲戚。
苏幼颜顿了顿,说:“我有什么好见的。”
“你躲起来几个月,我就不能想你?”他扬着眉梢道。
邬镇今晚,估计也不会真做什么。
只不过苏幼颜显然高估了他的人品,没过多久昏睡间她感觉身上一沉,然后摸到邬镇什么也没有穿。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邬镇堵住了嘴:“你最好小声点,别被听见了害臊,到时候又怪我。”
苏幼颜报复性的伸手用力在他背上挠出几道.
邬镇眯了眯眼睛,垂眸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倒有几分刺激感。
邬镇道:“你指甲那么尖,挠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你就是想要这个,现在得到了,明天可以走了吧?”她没什么语气说。
邬镇没想到前一秒两个人还在亲密,后一秒她就能冷冰冰的说出这番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这个不太看重感情的人,也因为她的话皱了皱眉。
“你从哪学来这么一招过河拆桥的?完事了就赶人?”
苏幼颜道:“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什么伺候,我有说过需要你来伺候吗?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快活。”
邬镇没有再跟她呛,而是低头咬了她的肩膀一口,要说多狠,倒也没有,反而更有暧昧亲密的味道。
“明天起来跟你吵。”邬镇今天还是累的。
苏幼颜则是心烦意乱,她能感觉到,邬镇是有心卖弄技巧,故意勾引她的,并没有跟往常一样以自己为主。而且没有比当下场合更加合适的,今天为了不惹事端,不让亲戚担心,她肯定会忍下来。
事后她觉得烦透了。
苏幼颜好不容易睡着,再次醒来,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本来她今天要六点起来去镇上拿生日蛋糕的。
更可气的是邬镇已经醒了,并没有把她喊起来。
苏幼颜穿好衣服下楼的时候,邬镇并没有跟亲戚一块,这会儿演戏也懒得演,直接跟亲戚们楚河汉街,一个人坐在石桌那边看一份旧报纸。
她看见有亲戚明显想上去跟他搭话,看他不热络,便止住了脚步。
苏幼颜笑着上去打了招呼,邬镇看见她,才抬脚走了过来。
大伯道:“宁宁,今天我看你没起来,就打电话让你堂哥去拿蛋糕了。”
苏幼颜看着邬镇道:“你明明知道我今天要拿蛋糕,为什么不喊我?”
邬镇顿了顿,那股子清晨的慵懒感浅了下去,淡道,“我看你累,想让你多睡会儿。”
“我难道就不可以回来补觉么?”苏幼颜脸色不太好。也还好是大伯心细发现她没起,万一要是没人注意,都以为她去拿蛋糕了,到时候错过了取货时间,那她得愧疚死。
当然,语气冲,自然也包含昨晚的事,迁怒的成分也确实存在。
邬镇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抿着唇没开口。
江父在一旁劝道:“宁宁,为这么点小事吵架没必要。阿沉也是心疼你。”
邬镇道:“叔叔,没事,也确实是我擅自做主。”
苏幼颜不再看他,转身去厨房帮江母干活了。
苏幼颜没去拿蛋糕,买菜的活就交给了她跟一个表姐,她开车跟表姐去镇上的时候,表姐开口道:“你说打算跟你这个男朋友走到最后了吗?”
“这都哪跟哪。”
表姐说:“我也不否认邬镇确实很优秀,长相什么方面都足够突出,但是我觉得他这样的男人,太高傲了,有没有觉得,他骨子里,就是看不起咱们家人的?”
苏幼颜当然清楚,没吭声。
“昨天我妹上去喊了他一声姐夫,他都冷冷淡淡的。”表姐说,“他怎么对我们,当然没关系。我就是担心,他都不尊重我们了,可见你在他心里分量不重。可能也就图你长得好。”
表姐这话,那是相当一语中的了。
邬镇就是不太看得起他们。
苏幼颜听了表姐的话,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
表姐叹了口气,说:“不过也有可能他这个人,比较慢热,刚接触比较难接近,熟了可能就好了,表姐就是希望你多长个心眼。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我总不会害你。”
苏幼颜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好歹咱们从小也一起长大的。他那边对我什么态度,其实我自己也能摸透,你别担心我。”
表姐这才放心下来,两个人买完菜回去,表哥已经拿完蛋糕回来了,两层的,好大一个,中间一个端正的“寿”字。
奶奶今天也换上了新衣服,笑眯眯的坐在八仙桌中间。她显然很喜欢邬镇这个“新女婿”,对他问东问西,整个人和蔼又热情。
邬镇回答听上去耐心倒算是耐心,但总感觉少了那么点亲近的味道。
一直到奶奶伸手抓住他的手,他才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奶奶道:“阿沉啊,你以后千万别欺负宁宁了,她受欺负了都自己消化的,但什么都靠自己,容易累。”
邬镇不敢保证以后怎么样,他只是暂时放不下苏幼颜,所以他只是朝老人家笑了一下,并没有开口承诺什么。
“宁宁小时候,真的是最懂事的,她爸妈不揍她,其他几个表哥表姐家里却是走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路,她可没少替她姐妹们背锅。”奶奶心疼道,“但哪怕不挨揍,很多时候也要挨训。她却大大咧咧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表姐在一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宁那会儿确实没有我们几个皮。”
“你们不就是仗着她,每次过年一来,都闹得无法无天。”奶奶佯装生气道。
“那不还小么,现在知道错了。”表姐说,“宁宁的好,我都记着呢。”
邬镇却感受不到半分亲情,只觉得苏幼颜脑子不好,何必去给别人背锅。
他也对苏幼颜的童年生活,没什么兴趣。
邬镇关注她的点,只是她的现在,将来从前,他未知的,他都没有探究欲望。
所以奶奶发表的话,他什么都没有说。
老人家打探他的家底时,他也只是略为客气的敷衍了几句。
这么说倒是也没有什么,但女人心思细,待在大厅里的姑姑和表姐对视了一眼,姑姑愣了愣,也明白了点什么。
她进厨房帮苏幼颜母女做饭的时候,也委婉跟江母说了一句:“宁宁这男朋友,也太不热络了,对妈说话也是。”
江母因为江父的事情,对邬镇有滤镜,再加上她自己第一次见邬镇,他也不热情,倒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一开始确实不好相处,但是相处多了,对我们还行。要真人品有问题,还能这么尽心尽力帮宁宁她爸?”
姑姑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
江父江母也不是非要女儿嫁富二代那种,要真人品有问题,也不会同意邬镇的。
姑姑也没有再聊他的事,而是在一旁帮忙切菜。
苏幼颜就更加不说话了,她其实觉得邬镇就不应该来。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很难相处的,来了在亲戚面前也是是非多。
邬镇不太想跟苏幼颜的亲戚交流下去,很快进了厨房找她。
他算是个社会精英,但对一些农家小菜真不算认识,蹲在苏幼颜旁边看她洗菜,偶尔问几句:“这是什么?”
“我们这边盛产的一种野菜。”
邬镇微微挑眉:“你们还有吃野菜的习惯?”
你看,这不是一类人就真的很难交流啊,苏幼颜随口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没听说过?很多野菜营养价值很高的好吧?”
邬镇道:“要不要我帮忙?”
苏幼颜端正菜盆子往门口洗水池走去,邬镇也跟着,她顿了顿,突然又问了一句:“到底什么时候走?今天等会儿吃完饭走,也没有人会说你什么,毕竟你职业忙。”
邬镇看了看她,说:“你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走。”
苏幼颜无语道:“你何必留在这里为难你自己。你不好受,我们家亲戚也不好受。你留在这里,那就体面点行不?”
邬镇却不愿意再委屈自己,道:“我已经在勉强迎和你的家人了。说句实话,我并不觉得你这些亲戚有什么值得交往的,他们能带给你什么好处?”
他最看重的还是利益往来,包括和姜泽家,如果不是为了利益,他也不可能跟他家维持联系往来。
苏幼颜这会儿要是被姜时看见了,他或多或少会猜到点她的意图,肯定会阻止自己的。
邬慎却半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外头的人看见。
“邬医生。”她不得不恳求他。
邬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白的脸色。
苏幼颜受不了这种情况,被迫低下头,将脸埋了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跟她咬耳朵,语气清冷:“害怕他看见?”
她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跟前男友的表弟好,是什么感觉?”邬慎在心里思索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刺激?”
确实。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你说他要是看见了,该怎么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还来招惹他的表弟……”邬慎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苏幼颜觉得他就是使坏,明明他伸手就能关上车窗,可是他就是不关,非逼得她手足无措的开口恳求。
外头的姜时隐隐约约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而后脸色微微一变。
下一刻,车窗彻底关上了。
“邬慎,那女人我是不是认识?”姜时开口问道,“听着有点耳熟。”
“嗯。”里头的人应了一句,却再也无话。
姜时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偷窥的爱好,耸了耸肩,转身先进了邬慎的住处。
车里,邬慎的嘴被苏幼颜那双白嫩的手捂得死死的,她生怕他在刚刚就出卖了她。
男人的双眼清醒的很,半点欲望都看不见。
对邬慎而言,苏幼颜给他的感觉并没有多诱人,也不会有足够浓烈的吸引让他惦记着下一次见面。
他顺了她的意,让她上车,不过是做完手术之后疲惫,想解解闷。
苏幼颜则是很累,整个人像是没骨头,靠在他胸膛一动不动。
“邬医生,这次我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邬慎琢磨了一会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随手翻开二维码给她扫。
随即又觉得麻烦,到头来他还得把人给送回去。本来是为了解乏,为了送她开车来回,或许会让他更累,着实不划算。
邬慎不太想再有下一次。
不过这回,他还是主动送她回了家,又很体贴的把准备好的避.孕药给她。
苏幼颜说:“谢谢。”
邬慎颔首,很快就开着车走了。
苏幼颜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有了微信,联系邬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邬慎会立刻去国外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苏幼颜有些焦急,三个月的时间一过,什么暧.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邬慎身边那种不缺女人的,绝对早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事实证明,苏幼颜也没有想错。
邬慎真的完全没有想起过她,她就像是待在他脑子的一个废弃角落里,他没再问津。
他这样的男人太吃香了,哪怕是在国外,也有不少女人爱约他。
给他培训的一个华人教授的女儿,天天下课,就会来找他,同为医学生,不懂的问题,都会来问他。
问到最后,尺度越来越大,最后穿着性感问他生物相关的问题。
“邬医生,你觉得我这具身体怎么样?”
邬慎倒是从容淡定,客观的分析道:“还不错。”
“那你有没有兴趣?”她笑了笑,说,“我房间正好有红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女生大胆热烈,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到他身上来。
邬慎倒是没主动挥开她,也没有主动,视线在她的起伏处扫过,淡淡道:“我不喜欢喝酒。”
“你这拒绝的态度可算不上强硬。”女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了然的笑,“只有狠狠的把我推开,才算是拒绝。”
“像这样?”他伸手慢条斯理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女生的脸色难看,脸上隐隐有几分被拒绝的羞恼:“邬慎,送上门的你也不要?”
邬慎道:“你也得替你父亲的名声考虑考虑,没必要跟那些轻贱自己的女人一样。”
再者,像苏幼颜那样的,能偶尔图个乐,可眼前这位,一旦发生关系了,十有八九得结婚。
邬慎可不打算就这么葬送自己的婚姻。
女生最后红着眼睛跑了。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女人倒是很快想通了,再次见面,她就是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邬慎,你说的对,我不该替我父亲抹黑,我想过了,既然我对你有好感,就该好好追求你。”
邬慎挑了挑眉。
女生信誓旦旦:“我一定会追到你。”
这辈子追邬慎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敢这么笃定的说一定会追到他,这让他还真来了几分兴趣,想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又有什么本事。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反问:是么?”
细细听去,他这两个字的语调其实带着几分引.诱和鼓励的意思。
玩弄美人计,女人们再厉害,又哪里比得过邬慎呢。他是接受是拒绝,全看他自己有没有兴致。
女生热烈的像是一朵看得正盛的花,娇俏而又充满活力自信:“总有一天,你会求着睡我,求着我嫁给你。”
跟邬慎一样,她也是学医出身,很快就做好了决定要跟他一起回国,教授听完女儿的决定以后,很是赞成。
“乐琪就交给你照顾了。”教授嘱咐道,又说,“不过,她在专业上也算有点水平,指不定能让你刮目相看。”
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豪感。
邬慎当下就明白了几分,苏乐琪恐怕在工作上,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有本事的女人,当然能让人高看一眼。邬慎也欣赏这种女人。
等到培训期结束,苏乐琪就跟着他一块飞回了国内。
……
苏幼颜知道邬慎回国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还是通过张喻,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提了一句:“那天出差回国,我在机场碰到邬慎了。”
苏幼颜自己也是给邬慎发过微信的,但她发的是一句“在不在”,并没有得到回复。
据说他们这类人,一般有事直接说事,是不会回答这些无聊的话题的。
苏幼颜其实不是舔狗,可是她太想让姜时付出代价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因为破产差点自杀成功,她就恨不得让姜时去死。
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到了周一,苏幼颜还是主动去找了邬慎。
她在去邬慎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蒋楠铎。
“来找邬慎?”他直接说,“邬慎这会儿在手术室里。”
“好的。”她感激的笑了笑。
“你怎么想着跟邬慎的?你应该知道,光凭你跟姜时处过,邬慎就绝对不会给你女朋友的身份,他们两家不可能弄出兄弟抢一个女人的丑闻的。”蒋楠铎给她剖析现实问题,“邬慎这人,很现实的,他就是玩玩你。”
苏幼颜没有吭声。
“他回来就没有去找过你吧?说明他现在连玩玩你都不想玩了。”蒋楠铎道。
苏幼颜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女声响起:“邬慎,你做手术的模样也太帅了,真想把你据为己有。”
苏幼颜抬眼望去,就看见邬慎身边站着个女人,长得高挑且身材火辣,两个人站的近,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要握在一起。
苏乐琪说:“那我给你打下手的模样呢,好看吗?”
认真的女人也很有吸引力,他漫不经心说:“很性感。”
苏幼颜在听到邬慎的话以后,脸色不由得白了白。
她的视线不由得往女人再次看去,她确实很性感,自己这身材跟她一比,就显得朴素了。
苏幼颜这会儿是远远比不如人家,难免心里一咯噔,勾搭邬慎这条路,怕是要行不通了。
她正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以至于邬慎一偏头,正好看见她一副哀怨的表情,好不可怜。
但邬慎是谁,铁石心肠的半分心理波动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把视线给移开了,然后任由那个女人揽着他的胳膊离开。
过程就像是随意看了一个陌生人一眼。
“这是邬慎老师的女儿,也是研究乳腺方面问题的,为了追邬慎才回的国。你看看人家家庭背景也相当,这种才叫郎才女貌。”蒋楠铎等邬慎一走,就开口道。
苏幼颜没吭声。
离开医院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才给邬慎发了条微信。
【邬医生,我们这是断了吗?】
这下邬慎倒是回了,官方而又客套了一句:希望你早日找到幸福。
【可是邬医生,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放弃你。】
这句话算石沉大海了。
.
苏乐琪这会儿跟邬慎坐在一起,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也就正好看见苏幼颜发进来的消息。
她笑着抬头看他:“行情真好。”
邬慎习以为常,看着手上的报告没有做声。
苏乐琪想听更多他对发信息的女人的评价,直接的问:“要是女人死缠烂打,你会不会同意?”
“如果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那只会显得很廉价。”邬慎道。
苏乐琪想了想,道:“那说明你对我有点好感,对吧?”
邬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苏乐琪看出这是默认的意思,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了,她调情一般的咬咬嘴唇,说:“邬医生,那是我好看点,还是她好看?”
邬慎淡淡道:“比不上你。”
苏乐心满意足,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情敌,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我还有其他优点,更是没女人能比得过呢。”她意有所指的,大胆的逗他。
邬慎看着手上的文件,心不在焉的反问:“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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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颜那边,真的是焦头烂额。
邬慎这个人太容易翻脸了,简直就是拔那啥无情的代表。
偏偏他又是苏幼颜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要她这么放弃,她又舍不得。
苏幼颜因为这件事情失眠了,第二天起来时,身体有些不对劲,她干呕不止,抱着垃圾桶吐得眼睛都红了。
张喻被她的声音吵醒,连忙从房间出来看她,皱着眉道:“颜颜,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苏幼颜捂着肚子,难受得不说话,只隐隐约约记起,她好几个月亲戚都没有来了。苏幼颜日子一直不太准,有的时候两三个月也不来,所以也就没有注意过。
“我可能,怀孕了。”
张喻一愣,苏幼颜跟姜时这么久,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你要有了,孩子爹是谁?”
苏幼颜抿着唇不说话。
张喻也不好太过问她的隐私,还是先得解决眼下的正事,道:“先去医院检查。”
去医院,都喜欢找熟人,也不知道张喻哪里来的本事,在医院门口看见邬慎的时候,苏幼颜的脸色都变了变。
“邬医生。”她没什么劲儿的喊。
邬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张喻察觉到他俩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说不上来。
一直到邬慎开口问苏幼颜:“要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幼颜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能不能生下来?”
邬慎凉薄的挑了挑嘴角,一针见血道:“这招母凭子贵,着实可以。”
张喻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苏幼颜跟邬慎居然有一腿?
苏幼颜也是被邬慎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其实邬慎说的很对,苏幼颜确实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邬慎的孩子,邬家不会不要。就算邬慎不帮自己,她也可以靠孩子来压姜时一头。
哪怕那得在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
但苏幼颜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张喻居然有朋友认识邬慎。在邬慎眼皮子底下,孩子肯定留不下来。
“邬医生,要真有了,我也有孩子一半的处置权不是吗?”苏幼颜道。
邬慎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她,淡然道:“要是你能保证以后孩子不会争邬家的财产,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苏幼颜生孩子,要的可不就是财产么,不然拿什么跟姜时斗。她答应不了,只能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而邬慎只是无动于衷的凉凉的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她。
他当时只是想睡她,可没有要给她名分的打算。
苏幼颜勉强淡定说:“邬医生,我没想要你的财产。”
邬慎也就不再转弯抹角,道:“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亦或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益接近我,我还是分的出的。”
苏幼颜身体有点僵硬,只能服软的喊一句他的名字:“邬慎。”
他挑眉说:“你装小白兔的手段真不太行,不如先去找其他人练练。”
“我没有。”她否认。
“前段时间,姜时直接被你一板砖拍进医院,脸上也被你挠得见不得人,小白兔能干出这个?”
苏幼颜是真的被他看的透透的,咬了咬唇,没吭声。
邬慎风轻云淡的说:“跟你那两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很好的感觉。对付姜时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他连她接近他的意图都猜到了。
这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
苏幼颜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却还是笑了笑,一副茫然模样:“邬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邬慎的声音越发淡然,也懒得跟她纠结她这拙劣的演技,“去检查吧。”
苏幼颜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怀孕的几率有那么大,她的生理期十分不准,本身就是难孕体质,所以在看到未怀孕的报告时,也没有多惊讶。
邬慎看完报告,扫了她一眼,说:“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苏幼颜就看见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邬慎手里的检查结果,说:“邬慎,你这朋友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不然想找个有钱人不容易。”
她在前不久,刚刚听说邬慎有一个暧昧过的对象,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看见邬慎陪一个女生产检,她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么。
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
苏幼颜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
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邬慎听完苏乐琪的话,也琢磨出了苏幼颜理解的那点意思,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不在焉的说:“可不是?”
苏幼颜听着他这一附和,心里可真是太气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说:“邬医生,我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邬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苏幼颜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苏幼颜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邬慎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邬慎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苏幼颜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邬慎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啧。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苏幼颜挺心酸,她跟邬慎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邬慎两句,可他跟姜时不一样,姜时阴,邬慎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苏幼颜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邬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苏幼颜的背影道:“邬慎,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邬慎不太在意的收起苏幼颜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邬慎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邬慎,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苏幼颜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邬慎?”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时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时天天还过着好日子。”苏幼颜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邬慎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苏幼颜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邬慎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苏幼颜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邬慎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邬慎好歹也是苏幼颜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邬慎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邬慎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苏幼颜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时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苏幼颜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时的。”
“你不是说姜时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时坏话,不也挺爽。”
“……”苏幼颜倒是没有说姜时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时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时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苏幼颜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苏幼颜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苏幼颜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
男人说:“先坐那吧。”
苏幼颜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没有回消息。
苏幼颜有点如坐针毡,在男人看过来时,只能无辜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于开口问。
“苏幼颜。”
“身材不错。”
苏幼颜脸色有些挂不住,羞的要死,含了含胸。
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苏幼颜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时,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时。”苏幼颜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苏幼颜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时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苏幼颜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时是一伙的。
苏幼颜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猜想自己此刻的脸色,大概比张喻的还要白。
她转身就要逃。
洛之鹤却踩住了她的裙摆,提着她的腰带往后一拉,她就跟小鸡仔似的往他靠过去。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似笑非笑说:“腰也细。”
苏幼颜脸蛋又红了,在黑色礼裙的衬托下,整个人都红彤彤的。
“你一个大胸细腰妹子,怎么得罪姜时了?”洛之鹤在她耳边说,“大胸细腰妹子按道理来说,很吃香啊。”
苏幼颜简直招架不住。
姜时说这些她会甩脸色。邬慎则是无情无欲,睡了两次一句没有夸过她,完全没觉得她是个美女。
苏幼颜这一辈子,也是头一回被人这么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的女伴,要先走了。”苏幼颜勉强笑了笑,只想溜。
“没关系,你当我女伴也行。”洛之鹤悠悠道,“你可以拒绝,不过只要你拒绝,我就抓你去见姜时。”
苏幼颜想哭,慌忙用眼神示意张喻。
张喻往前走两步,有些迟疑的说:“鹤哥,苏幼颜是我朋友,你别为难她呗。”
洛之鹤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幼颜:“我有没有在为难你?”
苏幼颜心想,你为难得我都要哭了。
“你看,她高兴跟我一块的,你去忙你的。”洛之鹤下了最后通牒。
张喻爱莫能助。
她实在不敢帮,洛之鹤可是那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如果说邬慎是被长辈夸的精英,洛之鹤就是谁提起谁头疼的小阎王。
张喻小时候可没少被他欺负,这会儿他和颜悦色的,她真不敢触霉头。
她也只能舍弃闺蜜了。
“颜颜,那我去忙了。”张喻昧着良心道,“鹤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下只剩洛之鹤跟苏幼颜了。
她真的怕死了,她是不认识洛之鹤,但他这个名字她还是熟悉的,当初她对洛之鹤干过一件缺德事。
他跟她也是一个大学的,当时刚进大学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她被迫写了十封情书,送给学校名气比较大的男生。
尽管她没有见到过洛之鹤,可他有名,所以他也获得了十封当中的一封。
苏幼颜还记得他那封信里被同学恶搞,写的是:嗨喽,我亲爱的大雕男孩。
因为太羞耻了,所以她记得很清楚。而且想一想,她那会儿去送信,连个口罩也没有戴。
苏幼颜光是想一想,就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不敢想象洛之鹤看到信,会黑脸成什么样。
好在,洛之鹤不认识她,应该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事。
……
洛之鹤带着苏幼颜坐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苏幼颜这会儿真的是速战速决,紧张的最后喝水都喝错了杯子,把洛之鹤的那杯给喝了。
她的脸色再次白了个度。
而当她看到对面桌子坐着邬慎时,脸色更加白了,简直不像个活人。
邬慎一如既往穿得一丝不苟,余光似乎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洛之鹤,然后心不在焉的跟旁边的人寒暄。
鉴于当时的不愉快,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非走不可。
洛之鹤勾唇笑道:“怎么,已经不惦记你亲爱的大、雕男孩了?”
苏幼颜直接给呛到了,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洛之鹤一边给她擦嘴,一边道:“你鬼鬼祟祟往我宿舍门口塞这封信,我看得一清二楚。”
苏幼颜:“……”
洛之鹤笑意更加明显了:“我还看见你给隔壁寝室邬慎也塞了一封。”
这时,邬慎又回头往他们这桌瞥了一眼。
“邬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苏幼颜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苏幼颜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邬慎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邬慎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苏幼颜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邬慎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苏幼颜挺心酸,她跟邬慎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邬慎两句,可他跟姜时不一样,姜时阴,邬慎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苏幼颜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邬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苏幼颜的背影道:“邬慎,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邬慎不太在意的收起苏幼颜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邬慎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邬慎,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苏幼颜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邬慎?”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时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时天天还过着好日子。”苏幼颜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邬慎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苏幼颜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邬慎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苏幼颜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邬慎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邬慎好歹也是苏幼颜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邬慎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邬慎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苏幼颜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时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苏幼颜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时的。”
“你不是说姜时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时坏话,不也挺爽。”
“……”苏幼颜倒是没有说姜时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时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时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苏幼颜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苏幼颜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苏幼颜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