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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许多被人贩子偷来的孩子关在一起。

我们被解救的那天,所有小孩都在哭,唯独我没哭。

不是我不想哭,而是我不知道该哭给谁看。

我的父母都在饥荒中饿死了,在人贩子手中虽要挨打受骂,却偶尔能吃顿饱饭。

如今我被救出来,却不知投身何处,接下来该怎么生活?

毕竟那时候的我只有五岁,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累赘。

「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永远记得太上皇同我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他面含微笑,慈眉善目,威风九天的气韵也被他揉碎了,像星星一样朝我撒开。

当时的直觉叫嚣着催促我跟他走,就好像我要不同意会后悔一生似的。

于是我将自己骨瘦的小手放在了太上皇的手心,他的手掌好温暖,像我父亲的手。

从那日起,我进了皇宫,成了前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贴身侍女。

当然,我这个贴身侍女与普通的侍女又有些区别。

我不仅要照顾祁崟的衣食起居,还要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我被太上皇训练成了可以杀人的一把刀,也被太上皇训练成了可以护人的一枚盾。

在太子未登基和刚登基的这些年,那些蠢蠢欲动,心怀不轨,肆意妄为的臣子都是我暗中杀的。

这么多年在他们大臣中,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皇族先祖显灵了,他在盯着朝堂上不忠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皇室先祖,祁崟该叫我什么?

不过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

毕竟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都找不到外伤,死相离奇,如受了惊吓一般。

而且死后的他们全都跪在地上,宛若忏悔状。

这是太上皇的要求。

我只是照做罢了。

可见这么做还是有一定成效的,毕竟心虚的人都怕鬼。

睡了不知多久,我悠然转醒。

只觉得自己身子不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多了几分沉重之感。

正要抬手去唤冬梅进来,却瞧见旁边的茶桌旁坐着一抹威仪的身影。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等我意识回笼,意识到对方是谁的时候,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

「臣妾失礼了,不知皇上是何时来的,可曾用过晚膳了?」

祁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书,随意地回了一句:「用过了。」

我知道他不想和我说话,便也没有多问。

帮他斟了一杯茶,心中暗暗思考,原来今日是十五。

皇宫中的规矩,皇上与皇后在初一、十五必须睡在一起。

难怪皇上没有和今日新宠苏远幽在一起,而会出现在这里。

我幽幽地在心中叹了口气,也拿了一本书,坐在他身边看着。

直到他起身去了床边。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为他宽衣解带。

这件事这么多年,我做了无数遍,可每次做还是会面红耳赤。

我极力忍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为他脱完衣服以后,便开始脱自己的。

但我的手刚碰到腰间的绳子上,就被他制止了。

他说:「今日没兴致。」

今日没兴致?

何止是今日,他对我从未有过兴致。

若不是太上皇态度强硬,他连娶我也不会。

甚至我和他之间的圆房也是太上皇做的手脚。

那日东宫失火,我将宿醉的祁崟从里面拖出来。

他抱着我一直喊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

我将他安置在偏殿,一夜寸步不离,生怕再生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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