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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殿下病了,碧溪也没有了解过。”

谢络凝噘着嘴,转头看向身后的来福,问道:“那你来说,那官女子可还在?”

来福是最近调来长乐宫的,好似什么都知道,长得有些圆润,笑起来也憨态可掬,倒是看到就欢喜,她还蛮喜欢这个小太监的。

果然是常年住在宫中的消息最灵通,来福低着头凑到谢络凝的身侧,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官女子与公主的事情被皇上知晓,被皇上便去浣衣局做最下等的宫女去了。”

“哦,竟是这样。”

谢络凝点头,对此没什么特别想法。

宫中就是如此险恶,按照那官女子的性子,得罪人是迟早的事。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官女子还挨了二十鞭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再被贬去浣衣局,只怕整个冬天都不会好过。

女子身上落了疤痕,只怕这辈子不会痊愈了。

皇上倒也没有对谢络凝这个皇妹多关心,沉醉在温柔乡之中,听闻此事之后便说交给司珩全权处理。

司珩对外宣称,这是陛下的意思。

传来传去,也就有了今天的说法。

谢络凝不会因为听到这个就觉得自己皇兄疼爱自己,反倒是觉得三年不见,皇兄看来己经成为了一个严厉的皇帝。

也不知道能不能严厉过皇太后,像不像三年前那般轻而易举改变自己的想法。

从长乐宫到梅园的距离还挺长的,这才走了一半,她就己经感觉到有些累了。

碧溪从小照顾她,己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小声询问道:“殿下,可是需要鸾轿过来?”

“不必了,这些路,本宫还是能走的。”

等到出降之后,只怕回宫也是奢侈,她得趁着在皇宫的日子,多多走几遍当年母妃带自己走过的路。

好巧不巧,迎面又遇到司珩。

谢络凝脸上露出了笑意,看到他过来,便站着不动了。

她要等司珩过来。

许久不见,他和印象中没有其他两样,不知道是不是日照有些大,照在他的身上,反倒是把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减弱了大半。

那清隽的模样显得更加卑恭,看似张扬的凤眼此刻耷拉着,好像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这只是表面,谢络凝知道的。

司珩可不是小狗,他从不是真心对任何人摆尾。

他走到谢络凝面前,隔着好几步,与她行礼,用最低阶的太监行礼模样,半跪在她的面前。

“公主千岁。”

那如清泉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卑恭到了骨子里。

“司掌印,本宫倒是担不得你的千岁。”

她缓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

话音落下,她抬起自己的毛皮靴,踩在司珩的脚上,用力的碾过去。

毕竟大病初愈,力气也没多少,可还是铆足了劲踩他,首到看到他蹙着秀眉,她才松开了脚。

“你说皇宫那么大,为何掌印总能与本宫碰上?”

她还是笑,那双眸似掺了一汪蜜似的,弯月眸甜到了人的心里。

可惜司珩看不到,他连抬眼看她都不敢。

“殿下尊贵,咱家是被陛下的尊荣吸引,不知不觉便靠过来了。”

他仍是低垂着眉眼,语气还带了几分委屈。

真像那路边被人遗弃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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