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凌墨无弹窗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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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一知名展览中心,正举办一场盛大婚礼。能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客人,无一不是上层名流,望族子弟。此刻正是婚礼的最高潮。身穿一字肩婚纱,手捧花束的新娘,从会场外面,沿着铺展开的香槟玫瑰小道,一步步走到了中央舞台。

《夏安然凌墨无弹窗大结局》精彩片段

泸海市,一知名展览中心,正举办一场盛大婚礼。


能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客人,无一不是上层名流,望族子弟。


此刻正是婚礼的最高潮。


身穿一字肩婚纱,手捧花束的新娘,从会场外面,沿着铺展开的香槟玫瑰小道,一步步走到了中央舞台。


按照道理,新郎应该早早等着新娘到来。


可舞台上孤零零的只有新娘,以及面色浮夸的主持人。


下面宾客对于这情况丝毫没觉得不正常。


台上的主持人,热情洋溢的说着喜庆的新婚贺词。


“恭喜夏安然女士和凌墨先生,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能够携手走到一起!两位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主持人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风飘过。


新娘夏安然披着的头纱被吹起,露出了就算高超化妆术都遮掩不住的,丑陋不堪的,肿的惨不忍睹的脸。


在场宾客的目光落在了夏安然的脸上,忍不住纷纷倒吸一口气。


有个宾客甚至不受控制的惊呼。


“这……这是头猪吗?”


这人脱口而出之后,其他宾客有开始阴阳怪气的议论。


“凌大少如今就是个面目全非的活死人,啧啧,找头猪冲喜有问题吗?”


“夏家为了巴结上凌家,送个女儿到活死人身边守活寡,也很了不起啊!”


“哈,这头猪除了活死人不嫌弃,其他人谁敢要?她能嫁的出去?”


“你这话可说对了,听说这头猪才从乡下接回来,高中都没毕业!”


……


下面的议论,慢慢的变得不堪入耳。


哪怕夏安然离得有点远,可还是隐约听到一些。


她伸手将头纱压下。


主持人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些“天造地设”这类话。


下面的宾客听了更不安好心的笑着,议论着。


终于……


主持人场面话说完了,夏安然提着婚纱从舞台独自下来,准备坐到宴席的位置上,吃点东西。


可还没走几步,有一个妇人直接拦住了她。


“老爷子让您先回凌家,好好的陪大少爷,培养培养夫妻感情。”


夏安然愣住了。


和面目全非的植物人怎么培养感情?


这是要上演恐怖故事吗?


妇人见夏安然不说话,露出无比冷嘲的眼神,“司机在门口等你!”随后又对身侧几个保镖命令道:“送大少奶奶回凌宅!”


夏安然叹息了一声,今儿她连自己的婚宴宴席都吃不了一口了。


夏安然乖巧的应道:“知道了。”


声音出奇的软糯悠转,似水如歌,让人听着极其舒服。


以至于妇人一时间都有些晃神了。


等着回过神时,夏安然已经落寞的跟着几个保镖,朝婚礼会场的外面走去了。


妇人看着夏安然的背影,露出了不屑,“乡下出来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不过,和如今的大少爷真是绝配!”


凌大少出事成了植物人后,在凌家就是个失势的废物弃子。


给他随便安排一头猪来冲喜,就足见凌家对这位大少爷的态度了。


猪和废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安然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来到了一辆超豪华的车子前。


虽然凌大少如今是个废物,可凌家的牌面不能少。


夏安然刚准备上车,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安然!等等!”


夏安然回过头,只见着一个中年男人速度跑了过来。


这是她才认的父亲夏德海。


夏德海靠近夏安然,不安的叮咛道:“你从乡下才回来,对豪门礼节有很多地方不懂,到了凌家你少说话。”


夏安然瑟瑟紧张,软糯的声音里满载着害怕和惶恐。


“父亲,我好怕!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冲喜?”


夏德海重重叹息了一声,“安然,都是父亲的错!是爸没办法保护你,只能让你去凌家冲喜!”


当即,又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好了,等公司度过危机,我一定想办法从凌家将你救出来。”


夏安然激动的扯开头纱,“真的吗?”


夏德海看到眼前夏安然这张脸,呼吸一滞。


缓过神之后,当即说:“我是你父亲,怎么会骗你?而且,你也不要怕,凌大少如今就是个植物人,还能将你怎么样?”


夏安然双手不安的搅动着婚纱,流泪哽咽。


“刚才我听人说,凌大少出事之后毁容了,现在面目狰狞,超级恐怖骇人。”


夏德海眼神一虚,立马错开话题,“凌家可是泸海市最顶尖的豪门,谁不想嫁?他们都是嫉妒你!”


说话间,目光落在了夏安然那张无比丑陋的脸上,连忙催促,“快把头纱戴起来!”


夏安然委屈巴巴的将头纱重新戴起来。


夏德海扶着夏安然,将她送到车内,“你先回凌家,等着我之后去找你!”


说完这话,夏德海就让司机开车。


车子慢慢启动,离开了展览中心。


夏安然轻轻的将脸颊上还没干的泪水擦干,发出软糯细微的声音,“一定会救我吗?”


……


司机一路开车进入凌家大宅。


兜兜转转在一栋民国风的小洋楼面前停下了。


下车后,见着有一堆人站在小洋楼的门口等着她了。


为首的是一个妇人,她是凌老太太身边的亲信。


夏安然被这妇人一路带领,到了小洋楼三楼最东面的房间。


刚迈步进入房间,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里的环境,就发现门被人在外面关上了。


门外隐隐传来男子不满的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接着是妇人高冷的回答:“今日是大少爷的新婚之夜,老太太让我守着,并还让我提醒你一句,她是来冲喜的,以后必须住在少爷房间。”


夏安然听着这话心中突突的。


这是要她和植物人死死的扣一起吗?


夏安然尽量无视外面的动静,目光落在了靠在窗户边的大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这位就应该是她那位活死人老公吧!


夏安然站在门口,看的并不是那么太清楚。


顿了片刻后,一边扯开头纱,一边朝着床边走去。


在靠近床边还有三步之遥时,清晰的看到了那床上男人的面容。


夏安然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此刻还是愣在当场。


不是说,凌家大少爷出了事故之后面目全非,就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吗?


可眼前这个绝色到让人都不敢呼吸的男子是谁?


夏安然懵懵的,呆了好久。


床上的人是不是虚幻的?


轻轻一碰,是不是就会像泡沫一般消失了?


夏安然往前再走近几步,靠近床边俯身,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


是真人!


夏安然眼眸中布满疑惑,“不是说事故毁容,面目狰狞,丑陋无比吗?”


凌墨,凌家长孙,五年前接管凌氏集团后,可谓是权倾商界的存在。


一直到半年前,出了一场严重的事故成了植物人。


如今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据说寿命所剩无几,才有了冲喜这茬儿。


而夏安然就是那个被“祭奠”的冲喜小新娘。


夏安然看着新鲜出炉的俊美丈夫,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哪怕凌墨之前很厉害,可如今他只是豪门争斗的失败者。


对于一个失败者,外界自然是能贬低就贬低了,这才出现传言和现实不符的状况。


“命运不受自己控制时,只能任人鱼肉。”软糯的感慨玩之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自我介绍,“我叫夏安然,在你死之前,我会本分的做好你老婆。”


打完招呼后,揉了揉发酸的身子。


从早上一直被折腾到现在,她只想速度脱下婚纱,好好的睡一觉。


夏安然起身朝着沐浴间走去。


在沐浴间响起水声时,床上躺着的男人那一直闭着的眼睛,明显轻轻的动了一下。


呵……


他死之前?本分的老婆?


……


夏安然围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走到了一侧的衣柜。


衣柜里面清一色的男人的衣服,还全都是深色系的,看着就深沉压抑。


夏安然拿了一件深色居家服套在身上。


她的个子并不矮,但这一套居家服穿在她身上,就宛若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松松垮垮的。


穿好之后,夏安然目光落在了房间桌上摆放的精致点心上。


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前,不客气的就开动了。


将盘子里的点心一扫而光,才觉得空荡荡的肚子终于不闹情绪了。


吃饱后,懒懒的靠着沙发。


可沙发是实木的,坐着有点硌人,一点儿都不舒服。


夏安然累了一天,就想要一个软乎乎的床躺着。


眼随心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大床上。


纠结了许久,夏安然起身朝着床走了过去。


反正床上就只有一个安安静静躺着的植物人,当空气好了。


夏安然软糯的打了个商量,“我睡在床上,你有意见就和我说哈。”


植物人凌墨:“……”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夏安然像只小猫咪,速度的爬到床上,躺下了。


侧身侧身看向凌墨,忍不住又伸手戳了一下他绝美无双的脸,“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我们这就算同床共枕了。”


有一搭没一搭的嘀咕了几句后,夏安然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夏安然本来睡的美滋滋的,可后半夜做噩梦了。


梦中她被一头眼神幽暗凌厉的饿狼盯着,粗鲁的压着她,扼住她的脖子,森然的说着人话了。


“我有意见!”


第二天,早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安然,听到了连绵不绝的敲门声。


烦躁的将小脑袋埋在了身侧柔软的“抱枕”怀里,想要以此隔绝那些噪音。


没一会儿,敲门声停了,可房间里的动静更大了。


夏安然耷拉着脑袋坐起来,起床气十足,“我在休假啊!不做项目!”


生气的嘟囔之后,眼睛才艰难的慢慢睁开,豁然发现入眼的是一批陌生人。


而这些人正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盯着她。


还有那带头的孙管家,更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夏安然:“……”


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吗?


懵逼之下,隐约察觉手下的触感有那么点不对劲……


后知后觉的垂头,看了一眼手底下,错愕发现她的手正撑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


关键,这男人的上半身还是裸着的!


夏安然瞬间觉得烫手,慌张的和那个大裸男保持距离,“这人怎么会出现在我手下?”


孙管家朝着丑的很极致的夏安然深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


压着心头的愤懑,板着脸,陈述了一个现实。


“夏小姐,我们家大少爷手脚不能动,请您以后不要扒我家少爷的衣服了,受凉就不好了。”


夏安然听到这话,神色有些窒息。


凌墨一植物人,睡衣怎么平白无故的被扒开了?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这个活口,貌似没其他人能做出这变态的事情来。


所以,她昨儿睡在床之后,一时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色气,对植物人都动手动脚了?


夏安然瞬间明悟,为什么这些人看她的表情,就宛若看变态了。


对植物人下手,她还真不是人!


夏安然羞愧难当的从床上跳下来,捂着脸就跑洗手间了。


而跟在孙管家身后的一个佣人,在夏安然跑进洗手间后,厌恶的嫌弃。


“少爷好歹是凌家长孙,拿一头猪来冲喜,这不是羞辱少爷吗?那些人太过分了!”


孙管家心中也是满满的愤慨。


大少爷没出事之前,谁敢这样侮辱?


孙管家压着情绪,板着脸,扫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佣人,“聒噪!”


佣人不甘心的垂头闭嘴了。


……


夏安然进了洗手间,羞愧的想要来一个原地自杀。


她什么时候如此色了!还扒男人睡衣!


夏安然抑郁的拍打着本来就很肿的脸,进行自我安慰洗脑。


“反正脸肿着,丢不丢脸都没关系,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从洗手间出去之后,又是一枚社会主义好孩子!”


自我安慰时,目光落在了被打成结的衣服和裤子上,满脸都是疑惑。


“昨晚我没打结吧?”


为什么现在居家服的衣服裤子,都死死的扣起来了?


不过,房间里只有她一个活口生物,这结除了她,难道还是那个植物人打的?


夏安然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脖子,“肯定是昨晚太累了,自己做了什么都忘记了。”


结婚真累!


身体疲惫的就宛若被人碾压过。


还有这脖子,疼的好似被人掐过一般!


夏安然下飞机,是在晚上九点。

这会儿机场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机场外也随手可拦出租车。

她的住处离机场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

夏安然明天早上就得去上班,不过这个月业绩挺好看,领导对她也算照顾,忙也是值得的。

回到家里刚洗完澡,就想起刚才还有凌墨的消息没有回。

夏安然那会儿不回,其实也算是有几分故意,不过这会儿还是决定给他打一个过去。

但那边直接给挂了。

夏安然顿了一下,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再打第二遍时,那边接了,冷冷淡淡的说:“有空了?”

“嗯。”夏安然说,“刚洗完澡。”

那边没说话。

她又后知后觉想起他还在病中,这一天照顾洛之鹤,她确实没怎么想起他,补充了一句:“今天身体怎么样?”

凌墨只没什么语气的反问道:“明天也忙?”

“一大早就得工作,晚上估计还要加班。”夏安然如实说。

“今天呢?”他淡淡问道。

夏安然顿了一下,敷衍了两句,说:“你好好养病,我明天要上班,得早睡,晚安。”

凌墨又没有做声。

夏安然虽然感觉不到那边此刻已经是风雨欲来,但是也明显的感觉到他现在有些不对劲。顿了好一会儿,说:“那天我没有听见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凌墨声音越发寡淡了:“那天?我问你有没有空。”

夏安然说:“没有。”

“是啊,你没空回我电话,也没空关心我病情什么样了,毕竟你忙。”他突然笑了一声,说完的语气冷了下去,“毕竟你有一个洛之鹤要照顾,当然没空想起我了。”

夏安然一听,也炸了:“你找人跟踪我?”

凌墨冷嘲道:“我有那么空?”

夏安然也冷静下来,如实说,“我确实是在照顾洛之鹤,我正好撞上他被人灌了好多酒,都认识,我就帮了他一把,顺带照顾了他一天。都认识,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还真挺顺带的。”

夏安然觉得他这语气过分阴阳怪气了一点,忍不住道:“凌墨,所以你又是在气什么呢?你不也顺带在照顾周意么?所以我为什么不能照顾洛之鹤?”

“可以,你当然可以。”凌墨冷冷的说,“你爱怎么样,都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你。”

人在吵架的时候,话从来都是脱口而出,根本无暇顾及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没有逻辑没有对错,“是啊,你怎么管得着我呢,我们是男女朋友么?不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关心谁都和你没关系。”

“夏安然。”

连她大名都喊上了,这是警告她别得寸进尺呢。

夏安然却自顾自说:“毕竟你什么事只跟周意说,你只愿意跟她分享,你们才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也只好做人家的倾听者了。我就是照顾他也不想照顾你,你问我有没有空,我就是故意说没空的,行了么?”

原本争吵应该越往上走,还远远没有到爆发点才对,可是凌墨突然沉默下来,这场因为彼此都对对方怀有不满的争吵无疾而终了。

夏安然听见他又撕心裂肺咳嗽了一阵,然后是护工慌忙的惊呼:“傅先生,你怎么了?”

夏安然抿起唇。

凌墨这么不顾及形象的吵架,其实很少。

她等着他再开口说两句什么,凌墨那边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颇有一副被伤到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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