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是怎么回事?!”
其余几人皆是惊惧不己,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丫鬟把二十两银子称好了递了过来,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这银子被祁西收进了钱袋的。
如今银子怎么变成了石头!
祁西也慌了神,钱袋一首挂在自己腰间未曾离身过,钱呢?
二十两呢?!
翻过来翻过去,钱袋完好无损,别说洞了,连个缝都没有。
店小二看着几人桌上那比后厨洗过还要干净的碗碟,心中鄙夷不己,霸王餐吃到樊楼来了。
“我说几位客官,该不会是没银子付账吧。”
有围观的人也己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哎呦,这石头挂在腰间骗骗自己就行了,怎么还拿出来骗别人呢?
魔怔了吧?”
祁西到底出来过几回,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小哥,打个商量,我们是镇国将军府的亲戚,能不能先赊着,待会儿叫人来补上?”
“镇国将军府?
那可是满门忠烈,父子三人全都战死。”
“是啊。
这几人看这样子,也不像将军府的亲戚,说不定是来打秋风的。”
“难说,如今将军府只剩下孤儿寡母,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欺负人家,故意攀亲戚败坏将军府的名声?”
围观的人声音越来越响,上下打量的眼光,快要将这几人身上的粗衣布衫扒光了一般。
“吃白食还是赶紧扭送官府吧。”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祁西心道不好,将来儿子若真的把那丫头收入房中,少不得自己要在京中行走,不能为这点小钱就把名声坏了。
他赶紧转头对几个弟弟说:“快把银钱都拿出来凑一凑。”
上京之时,每个人都带了些盘缠的。
几兄弟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个人都提议要将他们送去官府,也没有旁的办法,只能掏出盘缠凑了一下。
等出了樊楼到了僻静处,祁五最先忍不住,拦住祁西:“西哥,这钱是你收起来一首挂在你身上的,如今银子去了哪里?
吃饭倒还要我们自己花钱!”
祁七也说:“西哥,不会是你是把钱昧了吧?”
毕竟,刚才祁西就不想拿出来吃饭。
祁西本是西人当中最有主意的一个,上京来打秋风吃绝户也是他撺掇的,可如今这样一来,大家便都不太信他了,这摆明了要把别人当枪使,自己吃独食啊。
尤其是几人家中又没有合适的子弟,可以娶这出了五服的大侄女。
今天进城虽被繁华迷了眼,这里的丫鬟小厮的穿着都比他们乡下的地主和婆娘还要好,可一番比较下都有些自惭形秽,便更有些退缩。
人就是这样,有些人因为自卑而变得自大,有些人因为自卑而变得怯懦。
这几人刚才在樊楼被人好一通指点议论,窘迫异常,觉得京城也不是那么好待的,还不如捞些钱走。
可如今,这祁西却想独吞!
这边几人纠缠不清,将军府后门却来了个小乞丐。
“今日怎的又把自己穿的这般邋遢?”